青玲也不勉强,点了头率先离去。
霜玦目送人走出长廊,脸上笑容瞬间褪尽。他贴到窗边,悄悄推开条缝,朝里面瞧去。
覃与一手端着甜羹,另只手揽着虚坐在怀中的慕遥,唇边笑意不减:“单是糕点未免噎人,佐以甜羹才最适宜。”
慕遥鼻尖尽是她身上特有的香气,整个人好似浸在名为覃与的温泉之中,不知何时蒸腾的热意熏得他都有些恍惚了。
覃与将碗沿抵到他唇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乖乖将汤喝下。其间还有些来不及喝的甜羹便顺着他唇缝淌下,一些滑向耳后,一些顺着下巴滴在他衣襟,很快便晕出一片湿印。
一碗甜羹分量不多,喂完也不过几息之间。覃与将碗撤走后,慕遥的狼狈便更加清晰地呈现在她眼中。
这些时日被药性侵蚀许久的意志这会儿已经彻底缴械投降,酡红的双颊,迷离的眼眸以及唇角下巴处透明的晶莹。覃与再一次感慨起那秘药的效用,以及身为男主却脆弱如纸的操守。
覃与解开他大氅扔到一边,调换二人坐姿在他腿上面对面坐下,一根手指寻着他下巴的干净位置将人脸抬起来,直至确认那双迷蒙双眼映出她,这才缓声开口:“甜吗?”
慕遥整个人都有点呆呆的,反应明显比刚才慢了一拍,甚至开口前还下意识舔了舔唇瓣残留的味道:“甜。”
“是吗?那我也尝尝。”
覃与低头,舌尖轻轻舔过他耳后,明显察觉到怀里人瞬间僵硬的身体。
她掀眼看向近在咫尺的清隽侧脸,只觉得他眼睫扑扇的频率未免快得好笑。想来也是,除了初次那回真刀实枪地练过几回,后面都是她敷衍了事帮忙弄过一次就完事,若非忍耐不住,他恐怕还能继续忍着那回在假山中的羞耻不来见她。不过既然他主动送上门了,她也不介意再身体力行地好好调教他一回。
舌尖不紧不慢地逡巡着他下巴上残留的痕迹,路过他喉结时,慕遥下意识往后仰去方便覃与动作。覃与在他不断吞咽的喉结上轻画着圈,而后双唇衔住他喉结重重一吮。
“唔……”慕遥颤抖着抓住她胳膊,喉咙里发出一道软绵绵的闷哼。
覃与直起头,迎上他弥漫起水雾的凤眼,慢悠悠地点评道:“确实很甜。”
抓在她胳膊上的手蓦地收紧,那双湿润的凤眼紧紧攫住她,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渴求。
覃与还环在他腰上的那只手缓缓摩挲着:“想要什么都得自己争取,前面几次你不是都做得挺好的吗?”
慕遥混沌的大脑有一瞬间清醒,一种难言的窘迫在被覃与轻易拆穿的瞬间在他脑内炸开。擂鼓般的心脏还在蓬勃跳动,身体的欲望却那么直白地反驳着他的矜持。他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那荒唐一晚,整个人被劈成两半,一半快意地下沉,另一半艰难地支撑——
可,最后呢?他不还是成为她手中随意揉搓的玩意儿,身体不受控制地由她牵引玩弄?
既然挣扎毫无用处……
慕遥眸中光斑闪动,人已坐直身子反客为主地攀住覃与肩颈,覆唇过去。
他急切地舔拨着覃与丰润红唇,微垂的眼睫盖住眸中蒸腾情欲,待得覃与松开一线,他已迫不及待地挤进门扉,还带着丝甜味的舌尖讨好地舔过她上颚,带来丝丝麻麻的痒,而后似前边覃与教授过的一般勾起她香舌共舞。
相较于前面几次的生涩,慕遥这次的口头工夫明显高出不少。他勾缠着她舌头,掠夺着她口中津液,吸得她舌尖都发麻起来。
覃与眯了眯眼,手按上他早已昂扬多时的坚硬,在慕遥一声似爽似痛的呻吟声中获得了片刻的自由。
慕遥又一次咽下嘴里掠夺而来的香津,变得殷红的唇瓣微抿着看她。
隐隐发红的眼眶里填满了比适才更加炙热的渴求:“覃与……”
“自己脱。”
场景似乎都和那晚重迭,只是这次他不再如那晚一般扭捏矜持。几乎没犹豫太久,他解开了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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