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脸,“你还没睡啊。”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言语动容:“你一直在动,我睡不着。”
“在想什么?”
我沉默了晌道:“你是不是跟李子奕一样在做危险的事。”
他一时无言,将我紧紧搂住,“都是以前的事了。”
我点点头,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我们会这样安稳生活下去吧。”
他抬手一下下抚顺着我的头发,“会的。”
得到他的承诺,我不安的心稍稍平静,“唐怀青,我爱你,我们给彼此承诺,以后谁都不到说分开的话。”
他的下巴重重贴上我的发顶,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慰叹,“好。”
这天我刚下班,回到唐怀青的房子,就被告知唐怀青紧急飞去了A国。他才出院一周伤口尚需要换药,我有些担心的给他打电话,他正在去机场的高速路上,话语间有些不自然,没说几句就挂断了。
我原本以为是集团遇到了棘手工作,便也没介意他敷衍的电话,却不知这是我此后几个月来打通的他最后一个电话。
唐怀青去了美国的前几天,还在微信上关心我有没有吃饭。
从第叁天开始,他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接收不到他的消息。
一开始我以为他出了事,联系不上唐怀青我便给他的助理顾林打电话,顾林只说唐先生平安无恙,让我不要担心。我问唐怀青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助理顾林支支吾吾说唐先生不方便,联系他就好。这样持续了一个月后,我渐渐明白唐怀青是有意躲避我,这让我心态有些绷不住。
但我一贯擅长表面处事不惊,仍然每天给顾林打电话询问唐怀青的情况,给唐怀青发微信告诉他我今天的生活,只是消息从来石沉大海。
我安慰自己,他突然断掉与我的联系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我担心的想,唐怀青是不是去国外做什么危险又秘密的事了?这让我忐忑不安,每日打给助理顾林的电话里,又多了对唐怀青是否平安的询问。
这样忧心如焚的过了一月,我每日在虚无的猜测煎熬着,常常想他想的出神,偏工作时还要掩盖自己七上八下的心,不动声色的处理着琐碎的案件,内心的煎熬与波涛汹涌是此前难有过的。一个月后,我开始失眠,躺在床上我被无力感深深包裹住,空洞的黑暗里心一下下的抽痛。
终于,我在经历过炼狱般的一段时间后,从网络上看到了唐怀青的消息,那已然是与他失去联系两个月之后,新闻里他与A国最大的资源开发公司达成了合作,在中国G市签下了首笔上亿的合作合同。
这几天我夙夜不能寐、吃饭也没有滋味,担心他在A国发生了意外,而失联的他竟然在两周前就回了中国,本人衣冠楚楚出现在新闻报道图,众人的鼓掌动作里他脸上笑意深深,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我心神有些恍惚,但仍存理智,先是庆幸了番他平安无事,而后平静的拨通了唐怀青的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再打给助理顾林,竟是一阵忙音。
我终于平静不下来了,快速动用所有的人脉联系上了那篇新闻的报社,从新闻记者这个外人口中得知,唐怀青在签完合同后就回了S市。
他不仅两周前就回了中国,还回了我们居住的S市。
我只觉从头到脚被灌了冷水般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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