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配合接受了两个月的恢复记忆治疗,但效果甚微,这几天医院更是直接停止了治疗。我联系相关国安人员,他们只说这是上级的决定。
自从与唐怀青见面,我整日魂不守舍,国安机关的延缓治疗,让我愈发觉得唐怀青突然要与我分开是事出有因。
我隐隐猜测目前这一切都与我丢失掉的记忆有关。
正当我无所适从之际,许久不见面的师兄宋憬联系了我,我联想起他与唐怀青的关系,便抱着一问究竟的态度赴会。
但一见到宋憬,我又打了退堂鼓,叁年前他妹妹宋年横死异乡,我不知该怎么开口问他叁年前的事。他却像是很了解我的心思般,主动谈起了叁年前我在海边发生的那场海难。
我犹豫再叁,向他透露了自己前段时间接受了恢复记忆治疗的事,他表现得并不意外。我见他这般从容的样子,觉得他一定知道叁年前我忘记的事情,便直截了当的向他问起。
他对我温和的笑着,眼睛里却闪过一阵晦暗,良久才道:“安若,你应该继续接受治疗,不需要通过其他人,自己也可以联系医院。”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忘记了什么是吗?是很重要的事吗?”
他回视我,目光沉静:“需要你自己恢复。”
“为什么?”pǒ⓲fⒸǒ(18f)
“因为这对许多人很重要”
他模棱两可又意味深长的话让我心里顿时有些沉重,但我意识到我现在必须要去恢复忘却的记忆。
如此,我在堂姐和江源的帮助下,联系到了S市最有名的神经内科医生,但医生只先给我做了简单检查,还未联系其他科室会诊,仅仅半天后便不愿再展开恢复治疗。
堂姐多番打听下,才得知是唐怀青出面停了我的会诊。
当天我便去了华远集团大厦,这一次前台接待像是得到了授意,并没有阻拦我,还十分体贴的为我在电梯中刷卡,将我亲自送到唐怀青的办公室楼层。
我风风火火的推开唐怀青办公室的大门时,他已然得了前台报告在等我。
我看他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也压抑住心中不快,平静问道:“为什么干涉我的治疗?”
他垂眸,声音平淡无波:“你已经不需要这种治疗了。”
我哂笑,“你做的太刻意了,你越是这样,我越是笃定所有发生的一切与我恢复记忆有关。”
我认真地看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你说出要跟我分开这种话。”
他不以为意的转了转办公椅,并不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再想着去接受治疗,以后S市不会有任何一家医院肯收治你。”
我看着他冷漠的神情,心中酸涩,面上勉强笑起来,“你透露给我是你从中作梗,又吩咐前台对我放行,就是为了警告我这个?”
我感到很无力无趣,转身便要离开。
唐怀青的目光直勾勾停在我的背影上,突然开口质问:“那天的活动,是凌越给的你入场函?”
我回转过头,他的目光寒凉又隐忍,“你还跟他走得这么近?我没警告过你,他对你不怀好意吗?”
我眨了眨眼睛,慢慢走近唐怀青,俯身凑近他俊秀的五官,唇瓣几乎要贴上他的,“你这么介意?”
他神色不变,转过头去与我分开些距离,抬手不耐的推开我,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双手插进衣服里沉默的看窗外的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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