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屋内叁个男人的面色都不太对劲。有的相对克制,有的相对扭曲,还有的表现适度而又真心实意,都暴露出了些相似而又不完全相同的情绪。
年纪越小的越沉不住气,突然攥紧的拳头导致手上爆出青筋:“定嫔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别装了。”
“……述光不明白。”
“哦,也对,你好像不知道那晚的事究竟有谁的参与。”许天晴恍然大悟,“那晚可不容易了,若不是有……唔……唔唔……”
马上就要把重要人物亲口交代出来,她却被忽地捂住了嘴,且就被这样捂着往后靠,逼得她与猛然出手的贺元恺靠得更近,后脑勺都与他那还算宽阔的胸膛贴紧。
而她下意识地唔了几声,便干脆不说话了,十分配合地安静住嘴,莫名有兴致地做围观看戏状。
贺卢若述光望着贺元恺,之后再望向低头垂眼的苏满惹古,最后还是移回了视线,将某个面无表情的皇帝死死盯着看。
他虽然表情很不对劲,可仍尽量遵守着从小学习的相关礼仪,将必须要有的态度竭力保持:“皇上,不知述光能否求您给一个解释?”
岁数大了他接近一轮的贺元恺倒是极其冷静,完全没有被许天晴挑衅时可谓一点就炸的样子:“朕不清楚。朕也是刚才知道,你竟然轻薄了朕的嫔妃。”
他瞬间皱起了眉,再行了个相当夸张的礼:“皇上,请您允许定嫔娘娘同述光说话。”
贺元恺拒绝得毫不犹豫:“朕不许。”
“啊……果然,皇上您果真是位厉害的君主,比您的父皇还要狠心。”十分快速地脑补出了些狗血的剧情,贺卢若述光颇为愤怒,言语的方式愈发逼近于质问,“述光没多大的本事,说到底也是活在皇上您眼皮子底下的人质,早就决定要乖乖听话,绝对不会背叛您,也绝对不会干能碍着您的事。您何必这么做?定嫔娘娘是您的妃子,独自在异国流落了那么久,您还逼她做这些,一点都不愿为她考虑吗?”
“……闭嘴,现在就出去,朕还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我不走,您放开她。”
“放肆。朕对你们两姐弟已经仁至义尽了,别忘了您们同朕的交易。”
“那是你与我姐姐的交易,不是同我的!又不是我想受你的扶持做狄柔王!”一提到这事,小王子便再也克制不住火气,“你就是不敢随便违背和约去进攻狄柔,担上无信之君的恶名!也死活不肯立我姐姐为后,让她能理直气壮地做狄柔女王!你和我姐姐的事跟我究竟有什么关系?!”
他喊得过于真切且明亮,以致于马上吸引了外方人的注意力,一众太监及侍卫皆冲了进去。几个远比他能武的卫兵们押住了他,还没行云流水地逼着他跪下,就被依然抓着许天晴不放的主子下了驱逐令。
准确来说,不仅是驱逐令,也叫他们之后无论听到何种动静——除非自己叫他们进来——都不准进入。
于是乎,这间宽敞华美的房屋内又变得只有他们四人,且被好好地合上了窗与门。
终于被松开了嘴,许天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圆润可爱的脸上满是诱人的浅粉。她甚至还故意继续在贺元恺身上靠着,眼神炙热而又朦胧,摆明了是刻意为之,可依然是极具诱惑力的陷阱。
她瞧着那看似淡漠的皇帝,张着嘴,似乎是欲言又止,可手却已十分自觉地碰上了其身上最迷人的区域。
有反应了。
她摸得仔细而上劲,而他也压根儿没阻止她,反倒陪她在别的男人面前演起了春宫戏——即动也不动得像块木头。他俩什么也不说,只是接连不断地做着眼神交流,最终一方彻底取胜,两人也在某一问题上成功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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