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太好,所以你就别出去了。”穆淮章笑得意味深长。
“原来如此,那恐怕要劳烦你开下灯,你手臂上的结痂刚刚被我抠掉了。”
第21章 微醺而已
“什么?”穆淮章下意识问了一句,但问完那刻又好像听懂了。他抬手捂住手臂,目光闪烁起来。
他手臂那里的新痂被这么一提及,确实有些痒得发疼,疼到他忘了自己下一步动作应该是什么了,只好愣在原地,装聋作哑。
穆淮章怔愣在原地的动作被柴扉看得真切。
说实在的,他不知道穆淮章到底在这几周经历了什么,一开始他以为可能是难啃的案子,也可能是他不能理解的压力,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在躲着柴扉自己,直到刚才——
他们在彼此抵死的温柔里起起伏伏时,在两颗星球蓦然相撞产生火花时,在他的心紧贴着穆淮章的心时,那些藏匿在脑海深处无法言表出来的情绪才都缓缓被穆淮章释放出来。
那是一种为难,一种无奈,又或者该说是一种……
挣扎?
是了,是一种挣扎,像溺水的人在艰难地扑腾,又恰好柴扉,他来了,恰好成了这片飘摇无依的地域里唯一能让穆淮章攀住的一根稻草。
所以穆淮章抓紧了他,将他推到墙壁前,抵着墙。在他的身上不分场合不分昼夜的索取。
最终,如他所愿,他在柴扉的灵魂里汲取来一剂安定。
他,就是他的安定。
柴扉坐了起来,他再没有像刚才一样说一句什么轻巧的话。
他咬着牙忍着不适,在黑暗里蹒跚着贴近穆淮章的后背,他从后抱住穆淮章,没用多少力气,只是贴着他,搭在穆淮章的后背上,呼吸格外平和,像那个夜里,那沉沉缓缓的歌声,慢慢环绕过去。
他轻轻开口,学着那夜里格外低沉的嗓音,低声唱道:“数不清的流年,似是而非的脸……”
是的,还是那首歌,那首穆淮章在夜里给他唱过的歌,起初他以为那是穆淮章唱的他,唱来哄他高兴的歌;但现在唱来,好像又变得分外应景了,大概穆淮章也是这样以为的,所以他听到穆淮章深深吸上了一口气。
他迎着那个缓缓呼来的气息微微踮脚,吻在穆淮章后耳那让他发痒的新痂上,灵舌沿着耳廓微微一勾,声儿轻,情却长。
“把你的故事,对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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