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扉的声音未落,穆淮章却先侧开身,微退半步。
柴扉这个人知情知趣,落在他耳畔的那个吻,就像抹了蜜的一把刀子,让他警戒,也让他沉沦,但他回头看到柴扉有些发白的唇色时,心底那叫作令人沉沦的欲望也在这一瞬间销声匿迹了。
“不是什么好故事,不值得一杯美式来换。”穆淮章牵起柴扉的手,托住他整个人,避重就轻,“来,让我尝尝你的烫美式了。”
柴扉是极为将就他的人,或者说,是太明白适可而止的一个人了。既然穆淮章不想说,那柴扉以为自己就该压下自己的好奇。
于是不问不语地跟着人出去。
穆淮章将人带回办公室,端起咖啡回头,却看到柴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的耳后,甚至还往脖颈更深处望去。
他故作轻松地几步回到柴扉面前,他抬手捂住柴扉的眼,戏谑:“别再看了,不知道的还当你对我别有所图。”
“我是别有所图。”柴扉承认地很快,快到穆淮章也吃不准他的态度。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怕我被你这双眼再看下去,我会忍……”穆淮章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掌心忽然沾惹上的温热泪光而打断了,他语气微滞, 他的手仓皇地收了回来,眉头关切一时藏都藏不住了,”怎么了?“
”没事。我这个人,有点奇怪,总会被沙子迷了眼。“柴扉解释得勉强,勉强到穆淮章都不能继续装傻充愣下去。
“我……”
“我……”柴扉没想过穆淮章会和他异口同声,他的目光落在了穆淮章的耳边,“你先说。”
“没事,你说吧。”穆淮章说。
这次柴扉却站了起来,他的步子会牵扯到后面的不适,所以都迈不到多远,一来二往,连动作都慢了许多,他缓缓走到穆淮章眼前,抬起来去环穆淮章脖颈,送上了一吻,而后退开。
“穆先生,方便把你家的钥匙借我一晚吗?”柴扉笑着,“我的朋友拿了一瓶好酒,我猜你今晚想尝尝,如果明天没有案子的话。”
“好。”
穆淮章后来想想总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什么蛊,才会毫不犹疑地放人回了自己家。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他也解释不了自己躲柴扉一周,却败在了柴扉送咖啡来的这一天到底是因为什么。
拿了钥匙的柴扉回了书店,拿了酒才去穆淮章家,但这瓶酒的作用并不大,他最终拿的还是那瓶被他自己惦记了好久却又是整个酒柜最不值钱的气泡酒,之前他留学喝过,再后来,就很少喝酒了,更没有机会喝气泡酒了。
但穆淮章傍晚说了明天不去上班,今晚要把事情安排完,必然会晚归了的话,这让他只好抱着酒瓶自饮自酌起来。
说起来也过分好笑,这酒明明没什么度数,却偏偏是莫名的醉人,让这柴扉没几杯就开始上头,让穆淮章一回来,他就拉着穆淮章吻在了一处,就领着穆淮章贴到了穆淮章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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