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两心难贴的乏力感总是存在的。
所以穆淮章给他做完清理之后,抱他出了浴室:“等我回来,好好跟我说说?”
他点了点柴扉的鼻尖,自己又重新在浴室里撸了一发,才出来。
柴扉没躺在原地,他就赤脚站在穆淮章屋里的柜子前,拿了吹风。
“穆先生,你过来。”
穆淮章抬手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他回头把毛巾丢在浴室洗手台上,故作年轻地小碎步跑到柴扉跟前。
“准备好说辞了?”
“坐。”柴扉摇摇头,把身前的位置让出来,“我帮你吹头发。”
“好。”穆淮章答。
柴扉拉起吹风对着他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头发,轻轻吹着,指腹在他头发间穿梭,暖风将他发梢冰凉的感觉吹去。
其实穆淮章的头发不算长,平时都不会用到吹风,柴扉也知道,但还是拿起了吹风,摇手让他到跟前来。
手法轻柔地从他发梢心尖抚过,让两个人都沉静下来,享受着被吹得漫长的时光。
直到穆淮章的发端干了,柴扉才放下吹风,搓着手开口:“我第一次给人吹头发……”
穆淮章回身,握住他的手:“我也是第一次让这么亲密的人,给我吹头发。所以,怎么想起要吹头发了?”
“没有,”柴扉熟稔地跨坐上去,手搭在他肩头,“总觉得该为你做点什么…”
“为什么?”
“啊?”柴扉没懂。
“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念头?”他从背后搂过柴扉,像一座让人安心的靠山,又轻声问道
柴扉整个人窝进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今天去店里拿书,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在店门口的阶梯上哭着和人吵架。”
“你偷听人说话了?”穆淮章问。
柴扉努努嘴,就听见穆淮章会意地重新发问:“说什么了?”
柴扉这才继续开始了他的演讲:“她说:‘我们之间,不能只是我一味的付出吧。爱总该是平等吧,我为你做那么多,你提那些以前的,是为了说什么呢?告诉我你多万人迷?要我多珍惜你?’”
柴扉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穆淮章。
穆淮章手在柴扉背上轻拍了两下:“所以是,你被问到了?没事你放心。我们一旦吵架,我肯定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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