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章几乎是用冲的下了楼,在两个人走到楼道门口之前赶到他们面前。
走近了穆淮章看清了,柴扉喝醉了酒,脑袋微微垂着,眼睛也半闭着,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话,穆淮章听不清楚。
穆淮章咬着牙忍下自己已经半仰起来的拳头,中途改道回到柴扉身边,将他从那个人手里接了过来。
那人应该也喝了酒,起初那个人见他不说话先上来接人还不放手,直眉瞪眼地问他:“你是谁?干嘛?”
穆淮章真想揍他,但柴扉半睡半醒地见了他,无意识得往他这边倒,正倒在两人之间,穆淮章施展不开,只得好好扶着柴扉。
“穆先生啊,是不是你,你怎么在这?我太想你了?幻觉吧?”怀里的醉鬼在胡言乱语,对面那个醉鬼也不依不饶。
“哎,你谁啊?放开!”
穆淮章感觉自己后脖颈爆起了三根大筋,他现在必须把柴扉安置在一边把那个人揍一顿了。他扶着柴扉往楼道口走,想把他安置在台阶上等他打个人再回来,没成想那个不识相的还跟着过来。
穆淮章大学时候练过一段时间的泰拳,纯为了发泄过剩的精力。忍到现在他觉得自己过于理智了,所以当那个人再一次跟着过来嚷嚷着质问他是谁时,穆淮章抬起了腿。
他一脚将那个追上来咄咄不休的男人踹倒在地,之后继续扶着柴扉稳稳当当地往家走。
柴扉迷迷糊糊得看到了那人倒在地上,只是可能脑子不太清醒,也没说什么,就问:“你踹他做什么?”
“清净。”
那人喝了酒,被踹了一脚,倒下就没起来,直接蹲在地上吐了个昏天暗地。
送他们回来的车应该是临时叫的,见了这情形,司机一脚油门开走了。穆淮章没料到这一出,还以为车上的司机会下来收拾这醉鬼。
管他是不可能的,那人吐完也不起来,实在太恶心了。
穆淮章把柴扉送上楼,从他身上摸出钥匙开门。期间柴扉数次往他身上靠,搂着他的脖子,咬他的耳朵,还小声说着想他的话。
穆淮章没有应他,把他好生安置在床上,喂了一杯蜂蜜水让他睡了之后才到窗户边上往下看。
醉鬼依然在自己的呕吐物旁边蜷缩着,穆淮章额角抽搐,数次下定决心不管他,不料醉鬼安生了还没半小时,竟然在楼下哀嚎起来,叫的还是柴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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