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看起来并不想杀我们,他把我们关在这里想干什么呢……祁渊,你在看什么?”
沈颜欢本来是背对着他的,这会儿想要问问他的意见,回过头来却看见那人正盯着烛火发呆,也不怕伤了眼睛。
祁渊歪着头把目光转向他,“我在想……这帐子外面的人是不是我们干什么他们都能看到?”
沈颜欢:沈颜欢:别怪我,身体他自己动起来了!
面对突然暴起伤人的媳妇儿,祁渊简直哭笑不得,一边伸手接下了他这一掌把他的手心按在胸口,一边调笑着问他,“我在说我们偷偷跑掉,颜颜,你在想什么呢?”
沈颜欢手上没来也没带几分力气,被他这么一拉整个人都朝他倒过去,他面无表情沉着冷静道:“没什么,就是普通的想揍你。”
语气听着和平常倒是没什么区别但是耳尖却悄悄的红了,祁渊没戳穿他,只是呲着个牙冲他呵呵笑,气的沈颜欢又锤了他两下。
但是由于姿势被束缚住了,这两拳半点杀伤力都没有,简直就跟挠痒痒一样。
此时想起了点什么半路折返站在营帐外的贤王: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只不过漓缺已经抵达弼罗大军在枫城那边的驻地,什么时候说都行。想到这里,他脚下一顿,又沿着来时的方向回去了。
两人闹了半晌都出了一层薄汗,贤王说的倒是不错,天气确实一点点热起来了。
“他筹划了这么久只抓到我们,至少也要以我们为筹码讨点好处回来,这些都不必担心,我倒是对外头这些东西比较感兴趣。”
祁渊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吹熄了烛火抱着他躺在床上。
屋子里暗下来之后外面的影子就清晰了起来,在幽蓝火焰的映照下,那些「人」的影子也虚晃了起来。
因为是死人所以不需要睡觉也不会觉得累么……
沈颜欢知道他最讨厌拿死去的人做文章的事,他们昆仑道家认为身体也是灵的一部分,身体被困在这里,那些死去的人也就一直都不能进入轮回,从而受尽折磨。
他往祁渊身边靠了靠,头贴在他胸口听他平缓的心跳,“那些兴安寺的僧人是死后才变成这样的还是说先变成了这样才死去的?”
祁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梳着他的头发,“兴安寺那些人应该是先死去的,不过我想那些只是试验品,不只是那些,就现在我们看到的也是。”
“什么意思?”沈颜欢不解的抬头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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