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泠在哪?”
慕塔睁开眼,对上了唐蒲离噙着冰冷笑容的眼眸。
“原来……”她缓了缓神色,轻轻呼了口气,“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对付方式吗?”
“是啊。”唐蒲离不急着追问答案,反倒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最简单,反而最有效。”
“要是严刑拷打有用的话,你猜我在这里这么久,为何仍然完好无损?”慕塔挑了挑眉。
“不严刑审问,一是为了给你父亲留一份颜面,毕竟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遭受如此酷刑,难保格骑不会一怒之下大肆进攻。”唐蒲离不紧不慢道,“二是因为你和唐古那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不主动动手,底下的人也拿不准。”
“所以你打算动手?”
“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想来,即使外公知道是我动的手,应该也不大会太生气吧。”唐蒲离歪了歪头。
慕塔嗤笑一声,“你真觉得凭你就能得到答案吗?别忘了,我是你娘。”
“不错,”唐蒲离颔首,“不过我认为我得不到答案,不是因为我拿捏不了你,而是因为你也不知道。”
“……”慕塔怔了怔。
“娘啊,”唐蒲离看着她一瞬间空白的神情,忍不住笑出了声,“徐泠在哪,你也不知道吧?”
“唐蒲离,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慕塔眯起眼,手腕传来的剧痛让她唇色渐渐发白,可言语之间仍然有条不紊,“徐朗将徐泠当作底牌带来,就是为了要挟司南叛变,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哦?徐朗自己叛变也就罢了,连女儿都利用啊?”唐蒲离啧了啧嘴,“这军中多少都是受过徐泠恩惠的小兵,要知道这件事,该有多伤心啊。”
“谁管他们,那些人都是徐朗上位的垫脚石,”慕塔冷笑一声,“他只是想拿到权力,带他的宝贝女儿一同共享荣华富贵罢了。”
“那照你这么说,徐泠是他的软肋啊。”唐蒲离幽幽道,“他会将自己的软肋交给你父亲吗?”
“……”
“藩帕定居大漠,缺衣少食,都是风沙,徐朗真的会送她女儿进大漠受苦吗?”
“……”
“娘啊,不要试图掩盖了,”唐蒲离松开了她的手腕,扶着她慢慢起身,“徐朗将徐泠藏了起来,只交给你们一个簪子,让你以此来要挟侯爷,是吗?”
“侯爷……”慕塔指尖发白,“你真的打算全都听那个愚蠢的老皇帝吗?”
“娘,我都杀了祁子英了,你怎么还不信呢?”唐蒲离嗔怪道,“要不要给你看看人头啊?”
“你会后悔的。”慕塔推开他,再不做声地合上了眸子。
“我记得小时候你同我说过,藩帕在大漠深处的一片绿洲附近,距边疆三十里。”唐蒲离道,“现在还在那儿吗?”
“……”
“不过这么多年了,绿洲说不定都干涸了,城池应该也会跟着移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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