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欺骗历历在目,许蝉下意识就想离开, 却发现他们正在奔向三院的路上。
徐树岸握着方向盘, 在黑夜里行驶得十分平稳,他眼睛盯着路,语气异常小心翼翼:“你发烧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许蝉困惑地摸了把额头, 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总是在发烧。
额头上汗津津的, 摸上去冷冰冰的, 她没觉得哪里烫。
许蝉掀开毯子坐起身, 目光落在座位上角落自己的手机上,表情瞬间惶然。
19个未接电话?!
马宿雨,这是怎么了。
许蝉连忙撑起身子,盲音响起的一瞬间,她突然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慌张感。
马宿雨从来都不是个黏人的人,打电话也不会挑在大半夜,就算是打如果一次没接顶多微信轰炸一会,绝对不会这么冒失。
她一定是出了什么连她自己也无能无力的大事,所以才在最绝望的时候找自己。
电话一直都没有接通,许蝉果断挂掉点进微信,果然看到马宿雨的微信对话框醒目的小红点。
许蝉火速翻看聊天记录,马宿雨的内容从日常的和小男友的深夜睡衣惊喜,到洗澡的时候忘记带沐浴露,突然急转而下说:
“苏越长和我分手了。”
“我决定去把他追回来。”
差不多半个小时候之后,许蝉看到马宿雨发了一条语音,语气落寞毫无生气,她带着鼻音,消沉虚弱地说:“蝉宝,我可能要死了。你说要是我就这么离开了,是不是就干净点。”
许蝉没有继续看下去,连忙给苏越长打语音电话,对方大约是已经睡着了,直到自动挂断也无人接通。
抱着最后的希望,许蝉拨通了122,很快就有一个陌生的声音查到了相关的交通事故。
许蝉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脑所有的神经都绷得紧紧地一字一句听着,一边点头一边机械式的应和。
她握着手机,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都在发颤,车载地图明明就在面前可是她眼前一片模糊,根本就看不清路线。
她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张了张嘴却感觉自己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徐树岸发觉许蝉的不对劲,回头看到她眼睛全都红了,瞬间吓一跳,他急忙把车停到路边,“怎么了?你别哭,先说话。”
“我……宿雨……”许蝉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她感觉无尽的恐慌从心头涌上来,从喉咙到鼻腔溢满了浓烈的酸楚,逼得她发不出声,无法思考:“去医院……医院。”
“你冷静一下。”徐树岸按住许蝉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我在这,你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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