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沐浴完,他也将衣衫拢得极好,丝毫没有松松垮垮的迹象,也没有漏出半分儿肌肤。
凑得近了,谢妧才闻到他身上散过来的松香味,这味道在他沐浴以后更加浓了一些,就这么萦绕在身侧。
景佑陵垂眼看着谢妧,然后随手拿起一件外衫,盖在了她的身上。
“现下才过小暑,夜间还是有些凉气,况且屋中还搁置了冰块。”
景佑陵将外衫边缘的系带仔仔细细地系好,“殿下小心着凉。”
他俯身点了点谢妧手中的书,将烛台搁置在床榻旁,“时候已经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景佑陵抬起一只手将自己湿濡的发尾擦拭了一下,发间的银链发出了伶仃的声响,“今夜我去书房中歇息。”
在景佑陵转身的瞬间,谢妧却突然勾住了他腰间的带子。
她将手中原本拿着的书搁置在一旁,然后站起来走到景佑陵的面前。
“新婚之夜,是我醉酒,那就先暂且不谈。”
谢妧倚在镂花屏风之上,“只是景大将军这般清心寡欲,倒是让我好奇,你在外院是不是当真是金屋藏娇了。”
她自幼天生反骨,看到景佑陵对她这么避让,谢妧反而生出了一种偏生要接近他的念头。
景佑陵垂着眼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谢妧,大概是没想到她突然站在自己面前说出来这样的一番话。
他低声问道:“……殿下可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阿妧:美色误我
第30章 · ?
景佑陵身上甚至还有一些未消散的热气, 谢妧顺着他的脖颈往下看去,就看到有些还没被擦拭干净的水气顺着往下淌去。
还有他有些湿濡的发尾,也略微沾落在了他的衣衫, 显出一片浸湿的痕迹来。
谢妧倚在屏风之上, 发丝散落在了身上,问道:“我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月上中梢, 窗外阒静无声。
汩汩流动的月色沾满了谢妧的眼眉, 她突然觉得,自己虽然没有喝酒,却好像比昨夜醉得更狠了一些。
谢妧原本就没打算和景佑陵有什么实质的关系,现在这样本该就是遂了她的意,自己这又是在做什么?
究竟是天生反骨的一时兴起,还是她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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