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青州,还是陇西一带,只要她想,阿策必然不会推辞。
其实谢东流之前想要为谢妧建造一个公主府的,甚至匠人都将构造的图纸拿给谢东流过目了,但是因为后来出了弘历十三年的事情,谢妧连宫闺都不得出,所以公主府的建造还是搁置了。
不过也就是短短二十日的光景,她只需在景家待到朔北军情来报,等到景佑陵前去朔北之前,就可以将和离书给他,也免得他们这个时候生出变故,影响到朔北险境。
虽然他们两人也都明白,朔北这一仗,景佑陵前去支援,几乎就是板上钉钉。
但是偏偏还是心照不宣的选择了再等上这二十日。
不过其实再等上这二十日也算不上是什么,等到他前往朔北的前夕,谢妧和景佑陵和离,立储之事也差不多稳定下来了,谢妧就可以和谢策前往曲州城。
曲州依山傍水,风景极好,地处江南,是个富庶之地。
尤其是现在前往曲州的话,可以恰逢曲州的春季,不同于陇邺地带的春寒料峭,曲州的春季就如诗词所言的江南一般,聊以赠春的美谈亦是江南风光的佳话。
他们可以在曲州待上一段时日,然后在其他地方建造端王府,谢策有特赦,就算是建造在陇邺也并不僭越,有谢东流恩允在前,护着谢策一生荣华富贵,也算得上是得偿所愿。
谢妧想到这里略有倦怠,却听到门外耳雪突然叫唤了两声,门外也传来了声响,往日里几乎不会有人前来竹苑,也不知道今日是谁突然造访。
她还在思忖,就听到剪翠在门上略叩了一下,“殿下……是景梨小姐。”
剪翠大概知晓谢妧和景大将军两人好像是出了什么嫌隙,但是这些事情到底还是不容她前来置喙,虽然心下担忧,但是更知道谢妧心性如此,并非是别人劝慰可解的,他们两个人的事情,终究还是需要景大将军来解。
所以现在并未和谢妧谈及任何关于景佑陵的事情,只说了这么一句。
谢妧虽然景佑陵不想再有任何牵连,但是却不会将这些事情牵扯到景梨身上,景梨自幼体弱多病,极少出门,之前只是宫中御厨做的早膳,她都看了很久,谢妧不至于将这些也怪罪在景梨身上。
谢妧自幼就没有多少闺中好友,宫外的是因为甚少来往,宫内的是因为谢东流的盛宠,所以她对于景梨,是当真觉得很是怜爱的。
谢妧起身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脸上的泪痕,确认无误以后,“让她在前厅稍等片刻。”
谢妧并不觉得景佑陵是会利用景梨来打亲情牌的人,所以对于景梨现在前来的原因,谢妧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分明,她略点了一点儿胭脂,让自己的面色没有那么惨白,再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装,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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