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载轻轻颔首,带着徐令姜又拐去了另外一条路上去。
他道:“父王曾说,徐老学士是诸位学士中讲经讲的最好的,当年父王曾有意让徐老学士做我的老师。”
徐令姜脚下一顿:“那后来为什么没成?”
李慕载的目光看向远方:“因为我得罪了徐老太爷。”
徐令姜心里的好奇更深了。
她的印象里,徐老太爷是个脾气很好的人,除了骂徐弘礼骂的十分起劲儿之外,待旁人一直都很温和的。
李慕载见徐令姜目光灼灼盯着他,轻咳一声,只得如实道:“我幼年顽劣,曾趁着徐老学士打盹的时候,剪了他的胡子。”
徐令姜:“?!”
她记得,她祖父有一把茂密的胡子,且她祖父对那把胡子十分爱惜,平日里掉一根,她祖父都要心疼老半天,李慕载竟然剪了他的胡子,那跟剪了他祖父的命根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徐令姜看着李慕载。
那眼神让李慕载有些发慌,只得移开目光道:“咳,那时顽劣,不懂事。”
徐令姜满脸认真道:“除了这个,你应该庆幸,你是皇孙!”
不然以她祖父的性子,谁敢动他胡子,他绝对会跟对方拼命!
李慕载:“……”
“不过我祖父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徐令姜不禁有些好奇,“虽然你剪了他的胡子,但他气消了之后,这事也就过去了,按说他不应该推辞才是呀!”
“不是徐老太学士推辞,是我不愿意的。”
李慕载说话间,抬手替徐令姜拂开面前的花枝,徐令姜一面往前走,一面问:“你怕我祖父在课业上为难你?”
“不是。”
徐令姜扭头看过来。
李慕载指着前面的房中:“答案就在那里面。”
徐令姜满头雾水,跟着李慕载进去。
房内放置着许多楠木架子,架子上分门别类放着书卷,李慕载走到最尽头,从最靠架子的地方抽出一张泛黄的画卷,擦拭掉上面的灰尘之后递给徐令姜。
画纸瞧着有些年头了,徐令姜接过打开。
画中是一副稚子斗草图,笔触稚嫩,但胜在人物传神,若假以时日,定然会成为名家。徐令姜见画上没有落款,便转头问:“这是你画的?画的很不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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