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敛奇怪道:“战乱刚结束,设什么神坛?”
“抚民心!”贺匀瞪着眼,“是不是荒唐至极?要是有的是钱爱怎么抚怎么抚,我管你大爷的呢!如今国库空虚,不想着快把军备损失补上,居然要设神坛!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各路神仙能帮他们击退敌军还是怎么的?”
贺敛连忙道:“二哥,你话你说没事,好歹小点声。”
贺匀侧头看看,面色纠结:“这话我也就回家说说了,在朝堂上我可不敢说。不是说什么人言可畏吗,是挺可畏的,还可恶呢!搞个不好就是居功自傲了,我可气死了!”
“此事你没有阻拦吗?”
“我倒是懒得阻拦呢,怎么可能?我有理有据地同他们辩驳,结果你猜怎么着。公仪禹说我剑拔弩张,还亵渎神灵呢!搞得满朝文武都不高兴,我看皇上也不是很高兴,我招谁惹谁了我?
还有更过分的呢!我刚去了军大营,三个月,三个月了!军大营物资不足,现在黄陆两位副将连兵都不敢招了,生怕招进来供不起。你说说,这合理吗?”
“三个月了?为何不拨物资呢?”
“戳我后脊梁骨呗,趁我不在欺负我的人,到时候军队训不好不还是我的责任?真是苍了个天了!”
“二哥,那你准备怎么办?”
“唉!先找计相问问,若是问不出结果便上书。国库怎么分配我管不了,可中央军大营总是归我管的。若是从日照退军开始克扣军大营的物资,说是国库空虚,那我信。可持续三个月了,还找什么国库空虚的幌子,我不信。”
贺匀有吐有留地同贺敛抱怨了一番,心里总算是平和了一些。想着还是得尽快去找计相问问清楚,吃过午饭后,便一人驾马赶往了国库局。
这掌管国库的计相姓曹,贺匀刚到国库局,守卫便拦住了他,道:“将军来此何事?”
贺匀道:“找曹计相。”
守卫道:“将军来的不巧,曹计相外出了。”
“可知计相去哪儿了?”
“回将军,不知。”
“那是何时前去的?又何时回来?”
“回将军,去了有一个时辰了,何时回来倒是不知。”
贺匀下了马,道:“本将军等计相回来。”那守卫便将贺匀的马牵去拴好了。
贺匀在国库局里坐了又有一个时辰,计相匆匆进来:“将军大驾怎得不提前知会一声下官,真是有失远迎了。”
贺匀道:“计相不必拘礼,本将军此来是有一事要问计相。”
计相将贺匀迎至客位,连忙道:“将军请说。”
“中央军大营三个月未收到国库拨给,请问是何缘故?”
计相一听,急忙道:“国库近来有些紧缺,不得已拖了军大营的饷银,还请将军恕罪。”
“三个月之前乌甲刚刚出兵,赤甲那边尚有余裕,国库何来的紧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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