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年处理完该要处理的事情后,又打包了些清淡的食物才返回家。回到家里,荆心语仍躺在他的床上睡得真香,他不忍心就此喊她起床,则先把食物和温平买来的药物放在客厅上。
他终究还是没把温平送来的满袋药物丢进小区里的垃圾桶,因为任嘉年觉得它并不是没有任何用处。
荆心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她意识到自己大抵是在床上躺了很久,而且看床铺的颜色也能反应过来她睡得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房间,于是吓得猛地一个仰卧起坐,可腰身的酸痛又使得惊叫起来。
“嘶……”她的后腰好痛,浑身都缺乏力气,像是肢体被人拆开又重组了那般。
不过她的声音引起了原本坐在房内书桌前写东西的任嘉年,只见他丢下手中的笔,径直来到荆心语的身边,伸出就去捏她的后腰。
“任嘉年……你别碰我!”意识回笼的荆心语总算想起来了今天她和任嘉年所发生过的事情,阵阵罪恶感霎时间涌上了心头,导致她不想再和对方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任嘉年却佯装听不到,手上的动作倒是变得越发温柔起来——原来他仅仅是想帮荆心语按摩一下酸痛的后腰罢了,手腕正在不缓不慢地在她腰身处转圈圈。
他们两人好歹经历了场亲密的性爱,因此面对任嘉年的接近,荆心语当下的身体竟然没有抗拒感。都说正常人超过了安全距离后很容易会焦躁不安,可荆心语非但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还燃起了股诡异的心安。
尽管荆心语的内心多多少少是想着要远离任嘉年的,但荆心语的身体则给不出任何一丝厌恶对方的反应,最后荆心语只能将理由归咎于自己的身体太累太痛了,所以才没有那个力气去推开任嘉年。
不得不说被任嘉年这么一揉,后腰的酸痛确实缓解了不少。揉着揉着,任嘉年还将自己的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如果换个角度来看,他们此时此刻更像是在正面拥抱那般。
荆心语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进行了反抗任嘉年也不会真的松开她的,只好僵硬地别过脸去,享受着任嘉年的按摩之时,又不想给他眼神。
留意到荆心语的不乐意,任嘉年则调皮地在她脖子上轻咬了一口,力气不大,但足够让荆心语炸毛了,她立马用手挡住自己的脖颈,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已经说过了,你、别、再、碰、我。”
任嘉年当然明白荆心语真正抗拒的是什么,无非是担心自己会在她的脖子上留下暧昧的痕迹——她不想被别人,又或者说是被温平发现。
毕竟那是彰显着荆心语和其他人偷情的有力证据。
于是任嘉年听话地松开了荆心语,俨然是一副“乖乖听姐姐话”的模样,但荆心语清楚得知道,这些都不过是假象而已。因为她现在已经能从任嘉年的眼神中,窥探到一丝他的真实想法——她早就沦为他的猎物。
这下任嘉年亦不再替她按摩了,帮她套好了衣服就直接来了个公主抱,抱着她走出了房间。荆心语又忍不住张嘴开骂了,骂他不要再碰自己,她完全可以下来自己走路,可任嘉年最终仍是把她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才松开荆心语。
她看见桌上有份打包好的食物,便想明白了任嘉年此举的目的就是提醒荆心语该吃点东西垫肚子了。刚好荆心语也确实是饿了大半天,则没再跟任嘉年计较,先填饱肚子再说。
荆心语吃了一半,才发现外卖盒的隔壁还有个塑料袋子,她好奇地打开一看,立马全是各个种类的传染病药物,并且数量不少。
她不理解任嘉年为什么要买这么多药回来,不是只买一盒新的避孕药回来放回原位就好了么?干嘛又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而且看着任嘉年方才抱她起来的有力模样,就算有生病都好得七七八八了,何必继续买药。
“你买这些东西回来干什么?”荆心语看向坐在对面望着她吃东西的任嘉年,“我看你现在的样子,也不需要吃药了吧?”
“不是我买的药。”任嘉年总算愿意赏她只言片语了,依旧在熟悉的便签纸上写字,“是温平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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