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太子名誉,我怎么查?”林知望无奈的摇头道:“由他折腾去吧,这孩子别的本事没有,捅破天的本领还是很可靠的。”
何朗:“……”
徐湛怎知自己落入了父亲的算计,满心都是猜测,种种猜测到最后都是不寒而栗。
他几乎可以想见,太子秘密服用来历不明的丹药,制造身体痊愈的假象,促使怀王离京就藩,只需一两年,荣晋在朝中积蓄的微薄势力会被彻底瓦解,再想回京城,已是难上加难。
然而,太子的计划终归落空了,有人借进献丹药行刺,嫁祸荣晋,想要坐收渔利。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是谁有这样的能力?又有这样的动机呢?
“荣检?”荣晋盯着二十五日那一页,惊愕半晌,才揣测道。
徐湛摇头道:“不通啊,太子的计划里,长孙殿下是唯一的受益人,何必急于一时,做铤而走险的事呢?”
荣晋也点头说:“若说我这兄长平生还有什么牵挂,恐怕只有荣检了,他为了荣检服用丹药逼我离京,我完全相信。可若说荣检做出弑父夺位的事,我反倒难以相信,他们父子感情极好,向来为人称道……”
荣晋说着,却蹙眉沉思起来。
“殿下想到了什么?”徐湛问。
“太子身体孱弱已有多年,在我出生前,有位皇子与我现在处境相同,成年后仍滞留京城,未曾就藩。”荣晋用手指蘸茶水在桌上写了个“秦”字。
二皇子,秦王。
“秦王是已故的陈贵妃所生,聪颖贤能,处处强过太子,父皇因偏爱于他,迟迟不肯放他离京。”
“后来因何去了藩地?”徐湛轻声问。
“说到原因,怕你会难以置信,秦王早于太子生了个儿子,虽说后来夭折了,但在当时也算喜事。”荣晋说:“可坏就坏在这个孩子,是在陈贵妃过世后的第四年出生的,一算怀孕之期,正是在秦王守丧期间。”
徐湛恍然大悟,丧期之内行房事,还弄出个孩子,如此大的污点,在既重孝道又重颜面的皇帝眼里根本无法见容。
“我听老一辈的宫人说,因为这孩子不受待见,又未满月,得不到很好的照料,这才在秦王离京的路上夭折的。我那二皇兄也得了失心疯,二十年来疯疯癫癫,久治不愈。”荣晋感叹说:“所以,再得宠又如何,若我就此蒙冤,父皇是不会容我继续留在京城受人非议的。”
两人咂摸半日,得不到任何结果。荣晋便让胡言从东宫的人里着手,看能不能找到头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