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考虑过其实我是真的醉了吗?”戚常念脸色一言难尽,努力挣扎道。
春草静默了一瞬,然后道:“可是娘娘,您说要把戚家的人也弄进来。”
言外之意,如果只是要一百个男人,她或许也和明潇一样觉得她是喝醉了说胡话,可是她还让自己在里头掺杂戚家的人,怎么看都像是为了巩固自己势力而不惜牺牲自己名声的路数,是大格局。
戚常念忍不住扶额,“就……没人拦着你吗?这可是一百个人!一百个男人!你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进宫?”
这下,春草更骄傲了,她道:“奴婢和内务府的人说了,娘娘想看戏,尤其是那一场全是男人的《定军山》。”
戚常念:“……”
旁边的明潇自当暗卫以来也是第一回 见这样的事情,一时也没忍住笑出了声,春草瞪她一眼,期待地去看戚常念的反应,却见她久不出声。
方才的兴奋和激动也收敛了不少,她垂首道:“娘娘,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啊?”
从前她就是这样,几个丫头里她最不出众,还屡屡犯错。其他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只有她,可能唯一的长处就是运气好吧。
她脸色有些难过,戚常念叹了口气,“算了,前边这十几个人暂且留下,你先安排方才其他人的住处吧。”
“哦。”春草点了点头。
这一字排开的十几个男子里头没有戚家的人,也不知道是入了长春宫后知道了戚常念的身份还是如何,她一身寝衣散落着长发走下来的时候,一个黄衣男子立马就快走了上去,然后恭恭敬敬地扶着戚常念,给她端茶倒水。
戚常念怔了一瞬,继而轻笑,道:“你倒是很懂规矩。”
黄衣男子垂眸浅笑,对着她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抹青涩的微笑,“草民不敢。”
戚常念笑笑没说话。
她穿上外衣,这黄衣男子在她身旁一直走来走去地伺候着,眼见着二人相谈甚欢,戚常念都快被他一个人给黏上了,其他人也开始不甘示弱起来。
晚间的时候,因着人多,戚常念直接让人准备了晚宴。
长春宫里,琴声瑟瑟,酒醉饭香,一片欢喜畅快。
戚常念斜斜地依靠在座椅上,身旁的沐风,也就是方才的黄衣男子在给她斟酒。
他最是大胆,从一开始的主动攀谈到后来近身倒酒,和皇后有说有笑,这一切都叫人看在眼里,也嫉妒在心里。
其他人有后来想攀附却没有机会的,有还清高着自斟自饮,绝不同流合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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