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常念都不为难,只是也对他们喂的酒来着不拒。
沐风见她喝多了旁人的酒便开始故作生气道:“娘娘总是喝别人的酒,莫不是已经喜新厌旧,瞧不上沐风了。”
好在春草在容貌上这一点格外关注,否则这般扭捏的姿态换成别人做出来,她肯定要一把把人推走。她伸出食指勾着那张略带脂粉气但还算是精致可爱的脸蛋,轻笑道:“怎么会呢?你在本宫心里还是排第一位的。”
沐风嘟着小嘴,不信道:“真的吗?”
“当然。”戚常念的情话张嘴就来,她从来就喜欢柔弱可欺这一款。眼见着两个人越靠越近,沐风就要被亲上了,他故作羞涩地等待着那一抹温软,脑海中已经幻想到了之后的事。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钻营,皇后娘娘这么喜欢他,到时候谋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没有官职,在她身边做个仆从也算不错,天子又如何,自古灯下黑,富贵险中求的事多了去了。
可谁知下一秒,戚常念的唇还没落下去。
“砰”的一声响,利箭撕开了夜风,直接穿透了沐风的胸膛,只差一点点就刺穿了戚常念的衣裳,这样的力度,这样的尺寸,明摆着就是在警告她。
呵,她嗤笑一声。
然后看着眼前这张不敢置信的脸和这支血淋淋的箭头,体贴地为他盖上了眼睛,轻道:“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你懂吧?很遗憾,泥赌输了。”
她替沐风盖上了眼睛,沐风死死地抓住她衣衫的手也无力地滑落了。
其他人更是被这一幕吓得不敢出声,脸色发白,僵立在原地根本不敢动。
只见纪昀深一身黑衣走进来,腰束革带,将他的比例拉得极为优越和纤长,她看着他,唇角还带着一丝醉意,啧,不管再过多少年,这张脸,这样的身材都会让她心动啊。
可惜了,从前那么温温柔柔,和和气气,跟在她身后喊着姐姐的人,现在怎么变得戾气这么重了?
啧,真难看。
她喜欢柔弱的精致的需要保护的物品,就像瓷器一样,可以远观,可以赏玩,但不可以有自己的脾气,只能被人轻拿轻放地收藏着。
纪昀深把弓扔给了旁边睁大着眼睛,兴奋好奇地看着戏的纪成舒,从听说皇后宫里大肆选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今天死皮赖脸地进宫,就是为了看皇兄准备怎么处置呢。
啧啧啧,要说玩还是皇嫂会玩,一下一百个,这回宫里新进的秀女也没这么多吧?
能把皇兄逼得亲自动手,真是厉害啊。
纪昀深一步步走近,所有人都还被方才嗜血的一幕震惊,连礼都忘了行。只有戚常念还面带微笑地从沐风手里拿过那壶酒,给自己满上一杯,然后一饮而尽,还感慨道:“三十年的女儿红就是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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