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虽病着,力气却不小,居然挣开齐山,淋着大雨在院中朝容宛月喊:“表妹,我好后悔,后悔没能冲出府,去接应你,是姨夫还有我爹娘阻拦了你我,你一定恨透了我,所以才一直冷落我,表妹,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将一切安排好。”
容宛月本来在里面,听了这话实在没忍住,这人自己死可以,可别拉上容家这么多人,她怒道:“你不要命了,你后悔我可不悔,齐山,还不堵住他的嘴。”
齐山又赶紧过来,莫旭春居然朝着容宛月扑过来,容宛月的身上溅了水,鬓发也湿了。
那莫旭春还在喊:“表妹,表妹,我好后悔。”
“哦,既然这么后悔,不如去死。”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容宛月头皮发麻。
她朝门口望去,发现姬星河站在门口,旁边是王喜在给他撑伞。
他穿了一身绛紫色的宽袖长袍,玉带高靴,俊朗威严,冷若冰霜。
莫旭春听到皇帝的声音也傻了眼,刚刚他是身体难受,又被表妹嫌弃,说了这话,现在皇帝眼神如此锐利,像是悬在脑后的一把长刀,他立刻清醒,跪倒在地。
姬星河黑色的靴子踏过地上的雨水,溅起一圈水滴落下来,地上的水洼顿时再次模糊。
他慢慢地走过来,一步一步像是踩在莫旭春的尾巴上——如果他有的话。
莫旭春忐忑不安,姬星河走到他旁边停下来,他入目之处只能看到皂靴,还有靴子上金线织就的祥云纹,他身子抖得厉害,跪在地上讨饶道:“皇,皇上,微臣,微臣……”
话音未落,便挨了一记重重的窝心脚。
莫旭春一下子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胸口,蜷缩在地,疼得抽搐。
那一脚也像踹在了容宛月的身上,虽然自己刚刚说的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但姬星河有时候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难保他想到其他地方。
她紧张地攥住手上的帕子,姬星河这时才抬起头看向容宛月,二人四目相对,容宛月不觉咽了下口水。
他朝容宛月走来,那雨此时下得小了,风却是没有方向地乱吹,姬星河的鬓发和衣衫都沾了些雨水。
衣袖和肩膀明显比其他地方颜色要深,而他鬓边的发丝黏在耳边,瞳孔幽深,睫毛上也凝聚了雨滴,显出几分脆弱的少年气。
但是此刻他的气势太足,没人会将他与脆弱两个字联系在一处。
容宛月被他气势所迫,甚至后退一步。
姬星河却是一把抓住了容宛月的肩膀,他抓得太紧,容宛月有些疼。
姬星河看着她,她低头,脑子却在飞快地转。
姬星河来得这么快,一定是得到了消息,不行,她一定要先发制人。
她立刻道:“皇上,你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再不来臣妾的名声便要不保了。”
姬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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