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在你爸爸身上总结出来的?”
“对啊。”
“周和音,你的生活经能不能换个男人总结啊?”傅雨旸站得晃来晃去的,“不是有前度嘛,你的前度就没给你半点真知灼见?”
“那这么说,傅先生的真知灼见很多?”
“你少给我贫。我问你的前度。”某人一扫之前的好教养好风度,仿佛撕下画皮一般,突然换了副嘴脸,且双标不自知。
周和音生气就要撤手,由他晃跌到哪里去。她要下楼去,他作势上楼去,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晚一样。
周和音笃笃已经走出孔雀蓝墙裙的中庭门口了,还是一时心软,回头了。上楼回到包厢里,如她所料,傅雨旸真得喝多了,他摒退准备收拾包厢的侍者,一个人瘫息在边张的沙发上。
面上匀着热毛巾,松解了颈间的领带,一副颓靡之态。
周和音静默地走近,收敛声息地去掀他面上的毛巾,只见沙发上的人疏离倨傲地睁开眼,很清楚地质问她,“怎么又回来了?”
“怕你被打劫。”
某人笑出声,呼吸里满是酒气,“别贫。也快点走。”
他赶她走,是周和音没有想到的。
她有点不开心。
“我问你,那对甜白釉的压手杯,你不是要送给江老师的嘛?”
“改主意了。有另外重要的人。”
“谁?”周和音警觉地追问。
“你要知道了干嘛?”傅雨旸莫名烦躁,他想唤侍者倒茶的,周和音把桌上那瓶他没喝完的乌龙茶拿给他。
某人醉得七荤八素的了,还一味嫌弃,别人喝剩下的?
周和音跟着生气,“你自己喝的呀!”
她拧开了给他喝,瓶口抵到他唇边,傅雨旸依旧不看她,只说他歇会儿就好了,“你先走吧。”
他越赶她,她越反骨生。偏要站在他面前,戏谑地口吻,“你是怕别人看见你的酒疯?”
“是吧。”傅雨旸重重地出了口气,喝瓶中茶也急了些,蹦出一星点水珠子,缀在他的鼻梁上,一路往下滑。
周和音仿佛看到了什么恶作剧般地跟着笑起来,她在笑,而傅雨旸却满是不悦地盯着她,如同他第一次见她时那样的冷傲。
四目相对,一坐一立几乎促膝的距离,有人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拂那颗水珠子,她右手的食指碰到傅雨旸的鼻梁,点触这一秒开始,后面的每一帧都成了本能,人呼吸的本能,人饥渴的本能,人……之欲的本能。
鼻梁上的手指,一路沿着曲线往下,最后点在了某人的唇边。
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和灼热的酒气,周和音固执在停在他这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很不开心傅雨旸为什么突然赶她走。
恍惚间,他问了她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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