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问他。
“手上是什么香?”
“是香水。”
“没人把香水涂在掌心里的。”
“Nana教我的。”这样,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可以无意地在他的东西上留下你的香味。
傅雨旸继而沉默,他难得沉默,倒是换来了周和音的得寸进尺,她点在他唇边的食指,执意叩开了傅雨旸的唇齿……
吃痛的表情在她脸上蔓延开。
沙发上瘫坐的人,隔着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再戾气地想加剧时,轻易靠近的人想撤回,傅雨旸丢开手里的瓶子,一把扽过了她,“周和音,你太不听话了。”
他满心满意地要她走,她偏不听。
烫贴的两张脸挨到一处去,傅雨旸本能地去寻活气,鲜活的濡湿的气,那是入口也是出口。
周和音如泥一般地跌坐在某人身上,他再翻身在上,混沌里,她只感觉自己像是泥牛入海,而傅雨旸的一只冷手,进水来捞她,捞她出水面,得以继续呼吸时,他再一口全部剿灭了,
暴戾汲取,温柔偿还。
第26章
◎翻篇◎
*
傅二,
见字如面。
这封信如愿到你手里的话,我想我已经从梁家出来了。时隔两年,重新提笔写信我是生疏的, 对字,也对你。
记得你北上前我们吵了一架, 甚至都算不上吵, 傅家缙芳一向有他的说辞和章法。于你,我始终是你同学的妹妹,小小梁珍。
像你袖上的一枚珍扣。我看到的是小, 而你却觉得,我可以时常伴着你。
骄傲如斯的傅缙芳, 哪怕低一次头颅,也是千斤重的。我犹记得你的话:梁珍, 事已至此,你唯有信我, 我们才有机会争取到些什么,你不信我, 我们只得到今晚为止。
但今晚之前,我从来不曾假意对过你。我要你明白,我的婚约是我父亲定的,不是我许诺女方的。
傅家举家搬迁的那一日,听说你来找过我,很可惜,我没能见到你。因为我去了扬州姑姑家。
前一晚,我去找了父亲。谈让他肯我随你去B城的事。
到底我被你说中了, 一心耿直, 涉世未深。才会朝父亲袒露心声, 我是当真喜欢傅二的,他也是一样想珍重我的。
父亲气得掼了手里的茶杯,二哥没了后,父亲真的变了很多。他指着我鼻子骂,当真珍重你,就不会干出如此荒唐的事。
天没亮,我就被勒令送到姑姑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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