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儿亦急道:“宋捕头你可别乱说!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铁掌柜、李巧儿、小珠这三人都不肯认下此事,一时僵局,周遭旁观的免不了又议论纷纷起来,宋昭不曾乱了分寸,从容道:“既然三位都不愿说实话,请诸位容宋某讲段故事,诸位听着,兴许这案子就破了呢。”
楼上魏冉听了这句,嘿然道:“这宋捕头有点意思,倒是一景!这世上能成一景的人还真不多!”
宁晓蝶听了,道:“想不到魏公子颇通世情。”
“那是,我魏冉虽没有走南闯北,但那见识可也不差!认人、识人都是一绝!”魏冉可不懂谦谦君子这四个字怎么写,自夸起来绝不会嘴软,薄娘子有意难为他道:“既然魏公子识人是一绝!那您觉得自个儿可算一景?”
魏冉闷然道:“你们合起伙来为难我,别以为我不晓得!幸好我有老婆撑腰,你们看我老婆长得多俊呀!她算是一景了,我是她男人,自然也是景了!我俩这叫珠联璧合之景!”
“呦,一个大男人靠老婆撑腰,也值得挂在嘴上显摆?”阮娘冷嘲,瞧这魏冉极为不屑,薄娘子亦道:“最不要脸是您这老婆一递声一递声喊得亲切,可桑姑娘却是我们三公子的女人,按着您这出息,恐怕跟三公子争女人都不够格呢!”
魏冉气得脸白,憋屈道:“你们狗眼看人低!等爷功成名就,包管叫你们服了爷!”
齐三公子、桑香却不掺和这乱局了,总归是魏冉闹、阮娘讽、薄娘子打压、宁晓蝶冷静,四人闹够了也就息事宁人了。倒是外头宋昭这审案一波三折的,桑香骞着眉,侧耳听宋捕头道:
“宋某要讲的这故事也稀松平常,原是有个好色之徒,嫌弃发妻,另谋新欢,动了杀心下毒,可这毒从何来?恰巧这好色之徒的新欢是开药铺子的,岂不是天助的顺当?”
宋昭绘声绘色,李巧儿晓得这是说她呢,不由急道:“宋捕头这般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难不成是说老娘?”
宋昭愈发从容道:“李姑娘莫急,且听我往下说去,再让大伙评理、分证!”
围观众人也有起哄的,喊道:“李大姑娘您也别瞎掺和了,又没指名道姓说您,您就当听宋捕头说说书!又不收您银子!”
李巧儿忍着没往下争辩,宋昭煞有介事摊手道:“这毒既有了,又该如何下到人嘴里去呢?总不能强按牛头喝水罢?毕竟不大不小,也是件杀人大事!——却说这好色之徒家里有个烧火丫头,长得水灵灵的,又柔柔弱弱好欺负,按理这好色之徒嘴边有这么块肥肉,他能不吞么?恐怕他早下了手,还拿这丑事要挟这小丫头罢?这小丫头怕被揭穿了,只好同流合污,这才往芝麻饼里下毒的罢?”
众人听了只觉得奇了,道:“啧啧,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铁掌柜却怒得脸色又青又白,想辩几句又无从辩驳,只怕一多嘴,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他只能沉住气不说话,宋昭却瞧了一眼李巧儿,李巧儿没料到这铁掌柜早勾搭上了烧火丫头,脸上正不好看呢,却听宋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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