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某也觉得李姑娘是清白人,兴许这药铺子那包砒霜是您记差了,送给熟人驱鼠害了罢?您要是从实说来,宋某保证这事官府绝不追究!”
李巧儿咬着唇思量半晌,这时,一直听得心惊胆颤的珠儿却突然干呕着,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晕了过去,宋昭急忙上前察看,李大夫亦凑上前来,掐人中,把脉搏,忽然眉头一皱,道:“这小珠姑娘不是个黄花闺女,怎么有了身孕?”
此话一出,人群中已是哗然一片,那李巧儿不由怒目圆睁,叉着腰骂那铁掌柜道:“好你个铁如意,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倒对着根细草也下得了手!”
铁如意汗如雨下,急拦道:“李巧儿你胡说什么呢!扯破了有你什么好处!”
李巧儿早得了宋昭的话,也不管不顾了!翻脸不认人道:“还不是你让我给你一包砒霜药耗子的!谁知道你拿去害你老婆了!”
李巧儿此话一出,铁如意脸色一颓,宋昭洪亮一声道:“果然是铁掌柜您做下了这杀妻的勾当!”
宋昭上前就要握着铁如意手腕子,正要反手一捆,没料到这铁如意也是个练家子,滑如泥鳅般挣脱了手,起腿一踢,宋昭闪身一避,转眼这铁如意已趁着空隙、窜进了庆福客栈。
“大伙快去抓这铁如意!”不知谁喊了这么一亮嗓子,人挤人地拥进了庆福客栈,四处搜掠,却连铁如意的影儿都没见着!
桑香这会已起了身,临窗瞧得楼下人挤人的,这哪里是捉凶,明明是添乱,她回头看一眼齐晏,道:
“谁让你昨夜拦着我,倒叫他跑了!”
齐晏眉眼淡淡一笑,道:“昨夜不是还有别的乐子么?难道不比杀人有趣?”
桑香脸儿微红,这话也能大咧咧地说出口?阮、宁、薄三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不语,惟魏冉气得又要发作,齐三公子却先发制人,激将道:
“不晓得魏公子杀过人没有?可想尝尝杀人的滋味?”
魏冉憋了气,没好脸色,嚷嚷道:“你让我杀我就杀?你以为我是你园里的狗腿子呢?”
宁、阮、薄听了这句很不对味,齐三公子却不以为忤,轻嘲道:“想必是怕了?这铁如意虽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却也不是你一个混混能拿下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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