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山房依流瀑绿竹而建,地势略高,下得石径,一片竹林里即是今夜朱二小姐差点丧命的瓦亭,齐晏共桑香住的这间山房是三间中建得最高的,推窗去,流瀑近在眼前,飞啸之声不绝于耳,绝非入眠之所,却是吟诗、作对、习书、描画的好去处。
齐晏躺在床上,朝桑香道:“别立在水瀑边了,过来躺着说话罢。”
桑香阖上窗,脱了鞋上床来,和他共枕躺着,她心里自然有许多疑惑,这虞园总有股阴森萧索之感,令人无法捉摸,她问道:
“你认得刚才那位姑娘?”
齐晏把玩着她的头发,道:“自是认得。你呢?可认得她身边的那位男子?”
桑香点头道:“正是他在天定河,骑马来抢了铁如意的人头!他既自称是朱府的人,那他护着的姑娘,难道是朱家大小姐朱秋月?”
齐晏微微一笑,道:“倒给你猜中了,你这样伶俐,我要不要赏你什么好处?”他的手儿说话音探在她腰际,低声道:“腰带系得这样紧,睡觉不难受吗?”
桑香却拦着他的手儿,轻轻一笑道:“你一说好处,可不是什么好话,更何况瀑布这样吵,大概也是睡不着的。”
“不睡觉也可以做许多别的事。”齐晏笑眼瞧着她,桑香微微一笑,道:“的确可以做很多事,李小莲和李小虎的案子劳你费神,还有这朱家大小姐大半夜赶到虞园来,可是要为难朱二小姐?还有这朱二小姐三番差点被害,你不该好好想想是何人所为?”
齐晏轻叹一口气,她的性子怎么半点也没改,除却不记得往事,行事作派与谢阿弱又有何异?他淡淡揶揄道:“你说话的样子倒像个明察秋毫的判官,这般急人所急,马不停蹄地行侠仗义,你不累么?——我却累得很,不想管什么案子,只想和你躺在床上,做些闺房中的快乐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又去漫步了,后来听到小区有人在议论,大意是:
----这种空气污染的天,居然还有傻叉去跑步,还不止一个傻叉?
----是呀是呀,昨天我跑了之后,喉咙疼得不行,今天这重度污染的,都不敢出门了,没想到……
作者和饲主同时中箭,夹起尾巴躲进了房间,下次跑步一定要蒙面……
60有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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