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谁的伤口还隐隐作痛的,来我这里吧。”
她只是不忍心,看着这些人在她眼前送命罢了。
宋晓一转头就见沈君逸怪怪地看着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地问着:“我脸上可有东西?”
“没。”沈君逸别扭地转过视线,淡淡道,“你以前学过医术?上次医治老夫人时我就想问你了。”
宋晓打着哈哈:“只不过学了点皮毛。”
宋晓呆了整整一日,村子里被流民打伤的人太多了,一直到第二日凌晨才将受伤的村民全部上好药包扎好。
第二天一早,宋晓伸了伸懒腰从房间走出,村子里肋骨可见的村民们手捧着热腾腾的米粒舍不得吃的摸样,心中拂过阵阵酸楚。
粮食被提价了,听村子里的人说,不管是益州、念川还是宿城,都提到了十两银子一斤,十两银子对于他们以种地为生的农民来说或许是几月的工钱,又或许是一年的。这其实是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但,这对普通百姓不是,流民增多的原因大概就是粮价的上涨,还有房屋因洪水的毁坏吧。
然而,虽说洛水河的洪水因为地势影响不到他们村子,但几个月前的暴雨,田里的粮食因大雨长时间浸泡而烂根,原本**月是秋收的季节,如今收成不足来年二十分之一。
只能靠去年的剩余存货,但只限自给自足。
后来,也做过弥补工作,等暴雨过去后,他们将田地重新耕种,中了一些短期可成熟的蔬菜,将这些食物运去益州等城市变卖,虽说没有米粮这么贵,却也得到了一小笔钱。
可是,前不久,流民席卷而来,彻底霸占了他们的家园,抢夺了他们的食物。
宋晓是个商人。既然粮价上涨,对她这个从凤凰城运来十车米粮来说,十足能因此稳赚一把。
只不过粮价太高,虚假的粮价泡沫会不会对市场造成危害?这其中应该也有人为的因素吧。
“益州是何时发大水的?”宋晓找了个地方坐下问道。
“今年五月初。”
“五月……”
“那时,日日暴雨,听说有人向知县提出可能来洪水,堤坝因年代已久十分松弛容易被洪水冲破,应该速速派人用重金重建堤坝。然而他的建议却没有得到任何人的重视,被知县认为是劳民伤财多此一举,甚至因为散步谣言,被重打大板。然而,不久后,河水真的泛滥了正式决堤。五月底的时候,知县大人才开始修堤坝的。”
“那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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