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悚然心惊,刹那间明白了自家小姐要做什么,连忙低声劝道:
“大小姐三思!事关太子殿下,还需慎重!”
徐淑宁不以为意:
“太子殿下不是一直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吗?我助他一臂之力难道还有错吗?你要是不愿意去,我让别人去!”
秀容咬咬牙,只能应了下来:
“还是奴婢去吧!”
这件事本就不稳妥,要是让别人去,还说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
等到秀容走后,徐淑宁扫了一眼廊下青石板上乳燕摔死过的地方,眼底闪过浓重的恨意。
乔桓,你既然跟我抢东西,就别怪我心狠!
徐淑宁起身,径直去马厩牵了一匹马,刚要出府,就见到自己的哥哥威北候大步走了过来。
“淑宁,你这又是要去哪里野去?你说说你,好歹是个女儿家,整日里跟男子混在一处算什么?你再这样下去,京城的流言蜚语都要把咱们侯府淹没了!你若是真看上了詹家那小子,你就让他找家人来提亲,这样不清不楚混在一块儿算怎么回事?”
年轻的威北候身形高大,面容严肃,训斥徐淑宁的模样十足地像当年的老威北候。
徐淑宁握紧了手中的马缰,忽而有无限的委屈涌上心头,忍不住忿然道:
“父亲去了,哥哥你做了威北候,就只在意名声,不在意你的亲妹妹了吗?他……我就是想找他问清楚,他若是对我无意,那,那从前又都算什么?”
威北候疑惑地凝眉道:
“我记得前些日子,他还来咱们家陪你泛舟,这才过去几日,你们这是又闹了什么别扭?”
徐淑宁闭口不言。
少年男女关系时好时坏不算什么丢人事,丢人的是那个从前处处让着她的人,如今居然要为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贱人抛弃她!
这样的羞辱,就算是自己的亲哥哥,她也不愿意被他知晓。
兄妹二人对峙了一时,徐淑宁才放软了语气道:
“前些日子,是我惹了他不高兴,我是生气他不知道让着我……”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
威北候听她这么说,倒也没有多想。
妹妹的脾气他知道,向来骄纵,想来是两个人又发生了口角。
不过这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他心里还是疼她,凝重叮嘱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容你去跟他说清楚,不过淑宁,你是威北候府唯一的嫡女,身份尊贵,容貌才华样样都好,如果他惹了你不高兴,你也不必刻意屈就,天下好男儿多得是,咱们也不稀罕他詹松林,记住了没?”
徐淑宁顺从地点头,终于得以顺畅地牵着马出了威北候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