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鱼晚晴顿时汗流浃背,心头后悔自己为何选了这么一个由头。
是臣妾错了,臣妾只顾由到陛下的安全,忘了陛下自然是心思缜密多过臣妾的,臣妾也是也是关心则乱,没什么好辩解的,还请陛下降罪。鱼晚晴乖乖认错,语气却十分可怜,她跪伏在地,柔若无骨的身子无力地蜷在那处,倒叫人不忍心责罚了。
平身吧。
安静之后,李鸷开口。
轻飘飘的三个字好像将这一页悄无声息地揭过了,整个翠微殿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殷篱豁然看向李鸷。
殷篱眼中满满的不敢置信。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受这种无妄之灾,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平白挨一巴掌,她以为后宫之中再怎样肮脏龌龊,起码在明面上要讲求一个理,而实际上她只是那个不值一提的可怜人罢了。
她的委屈她的愤怒她的伤害有什么紧要?
微不足道。
殷篱觉得在这里多待一刻都是屈辱,她甚至能看到鱼晚晴暗地里得寸进尺的笑。
如果她让她过来只是想比个孰轻孰重的话,那可以恭喜鱼晚晴,她赢了。
殷篱突然转过身往外走,无视所有人,梅意挣扎着起身跟上去,珠帘撩起又放下,如玉珠散落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决绝。
殿门忽然走进来一行人,跟殷篱梅意二人正打了个照面,可殷篱决意逃离这里,便不管不顾地绕开她冲出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鸷没有动,甚至看着殷篱的背影还有些意味深长,庄秋梧将视线收回来,端庄优雅地走上前,先对李鸷行了一礼,才狐疑道:发生了什么?殷充容为何怒气冲冲便离开了?
屋子里跪了一地人,怎么看气氛都不对。
李鸷看着庄秋梧,脸上没了笑意:你身为后宫之主,有管束宫妃之责,婉妃动用私刑,就由你发落吧。
庄秋梧感觉李鸷话音里隐隐有责怪之意,低着头,眸中闪过一丝黯然,李鸷说完,她轻声应是,跪地的鱼晚晴心里一万个不服气,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李鸷交代完便要离开,庄秋梧屈身目送,他伸手一撩珠帘,忽然顿住,像是刚想起什么似的,头没回,冷声道:回去问问你哥哥,朕怎么不记得说过要封你为贵妃?
庄秋梧和鱼晚晴俱是一怔,前者茫然,后者惊骇,李鸷说完便走了,任由石子掀起浪花。
皇后宽仁,此事过后,只禁了鱼晚晴一个月的足当做教训,缘由也并未张扬,有人甚至不知婉妃到底因何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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