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衣摆扫到盛长风放在地上行礼的手,她低头看着盛长风,语气平淡。
盛大人起来吧。
眼下终于可以站起来,但盛长风努力了几次都站不起来,只得对着池渲回道:臣跪着回话就好。
见此,她也就没有强求,对着盛长风说道:此事本宫已清楚了来龙去脉,错在即墨卿一人身上,本宫已经斥责过即墨大人了,望以后二位在朝堂上能和平共处,一同为我朝鞠躬尽瘁。
闻言,盛长风一愣,刚想对池渲问问难道就没什么责罚吗,但即墨卿突然开口堵死了盛长风的话。
他弯腰对着池渲道:臣遵命。
见此,盛长风也只得将不甘和呆愣重新咽回去,弯腰行礼。
臣遵命。
事情结束之后,池渲和即墨卿便离开了,徒留下盛长风一人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最后在一旁宫人的搀扶下,他这才地上站起来。
即墨卿双手背在身后,修长的指尖上被葡萄汁液染得微微泛紫,哪怕身上不再是最显眼的朱红色,但即墨卿立在那里便是夺目。
就算是低调的青绿色,依旧肆意风流,此刻步伐轻松地跟在池渲的身后,就像是狐假虎威中的那只狐。
盛长风站在原地,看着即墨卿的背影,眼中泛着嫉恨的光,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因为过于用力,指关节而泛白。
瀚书阁内,慕清洺和池烬还没有来,池渲便早早来了,此刻她低头看着手中刚刚从鸽子腿上取下的纸条,上面写满了娟秀的字迹。
上面记录了即墨卿的整日行程,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都写的清清楚楚,是容窈送来的。
见此,池渲脸上露出个无奈的笑,她知道容窈是想帮着自己,监视着即墨卿的一举一动,但她只想让容窈活的不那么累而已。
看了一眼那纸条便收了起来,并没有回信的打算,但犹豫了一下,害怕容窈得不到回信又会担心,于是从一旁取来纸条和毛笔,在上面留下五个字。
今天吃了吗。
这几日忙着卢瑜的事情,她许久都未见过慕清洺,所以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早就困顿到了极点。
她不知道慕清洺和池烬是什么时候来的,只是在慕清洺声音响起的时候,便阖上眸子,准备好好享受自己这个午睡,但刚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便感觉滚烫的手指落在了自己手腕眉心,毫无规律地朝着腰带摸去。
她睁开眼睛便发现,慕清洺此刻从背后抱住她,指尖难耐地纠缠在一起,胡乱在她身上摸索着,却半点不得窍门,浑身滚烫无比,且还伴随着轻轻的颤抖。
她下意识抬眸朝着内殿看去,听着从内殿中传来池烬如常的读书声,让她稍稍心安。
知道是蛊虫发作了,她转过头,对上此刻情雾濛濛的冷眸,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覆了上去,试图用一个绵长的亲吻去换慕清洺的短暂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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