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枝看到他脸上挂着散漫笑意,又恢复了以往肆意轻狂的态度,仿佛对缄口不淡的事再无所谓。
但进门时看到他的第一眼,周枝就从他眼中看到了不加掩饰的阴郁和灰暗,像一只关在黑暗情绪里的困兽,对外界透露出的一切都是排斥和拒绝。
现在却对她笑地云淡风起,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藏好那些阴暗的情绪不让她看到。
贴好创可贴,周枝撑着沙发靠正要从他身上起来,腰上忽然多了一股力量将她往下压,周枝来不及反应落入秦徵怀里,唇在他温热的颈侧蹭了下,双方温度在那一刻叠加,触碰过的地方顿时烧起一团无名之火。
秦徵手指绕着她的后背落到脖颈,修长的手指往周枝颈下的同一位置点了下,轻佻含笑的嗓音落下来:偷亲我?
这人倒打一靶的本事跟他的长相一样游刃有余,周枝抬起脸,撞上那双深黑的瞳孔,为自己正名:明明就是你突然抱我,我不小心蹭到的。
那还不是用嘴蹭?秦徵唇边越来越深,透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坏劲,占便宜还挺会挑地方。
周枝说不过他,挣扎着要起身,可箍在腰腕的手牢牢抵住她的力量,甚至故意趁她不注意在腰窝挠了下,周枝痒地往他怀里钻。
你别弄,好痒。她笑着去抓他的手,整个人蜷成一团,像一只被发现弱点的刺猬,手臂夹紧不让秦徵再有可趁之机。
这个姿势刚好方便秦徵贴着她的手将人抱起来,等周枝从痒意中回神,发现自己正侧坐在秦徵的大腿上,腰也被他虚搂着,视角随着高度微微往上抬,近距离的接触无声透着一股暧昧。
秦徵弯腰去够桌上的袋子,一只手箍在周枝腰侧跟上了眼睛似的,每一次都能在她即将起身离开前重新把人扯回来,周枝挣扎了几次都是徒劳,反而被惩罚性地被搂地更紧,索性学乖不动了。
就为了送这个一个人黑灯瞎火在外面乱跑?秦徵打开卡扣,手边擦过一股热气,难得正经地挑了挑眉,以后晚上别一个人在外面跑,不安全。
这才八点。周枝正要替他拆粽子,想起自己刚帮他擦完药还没洗手,蜷缩着手指拢回,点头认真看向他,照你这么说我以后都不能在晚上出门了?
可以。秦徵自顾自拆开粽子咬了一口,喉结滚了一下,等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继续说,我陪你。
周枝就着这问题和他理性地深入聊了起来,提出部分不现实的因素,你有自己的事,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着我,再说我一成年人,这点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秦徵伸手在她额头弹了下,腿上也没闲着,恶意地趁她说话的时候颠了下,周枝重心不稳,吓地直接抱住他的胳膊,头顶传来始作俑者的笑声, 你是不是颠倒了咱俩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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