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太监搬来了木质长凳,李祎宁趴在上面,高公公站在旁边数着数。
才刚打了十下,李祎宁就面目苍白额头冒汗,仿佛立马就能够晕厥过去一样。
到底还是太娇贵了,先前又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难。
大约人天生对长的漂亮的人就格外怜悯一些,哪怕是个尖牙利嘴的,高公公在旁边叹气:“求个饶有这么难么?陛下的话没有说死,只要你低个头求个饶,打完十板子就算了。”
李祎宁想起昔日,她照着周云睿的脸蛋就是一鞭子,少年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里被她打得破了相却依旧哼也不哼一声,她便只是笑。
“高公公,我这一求饶,北秦皇室最后的尊严就真的丢干净了。”
更何况,她若求饶,周云睿那口怨气还是不能消,她受的这些罪可就白受了。
高公公摇头:“已然国破家亡,还要尊严干什么,你若不肯求饶,便受着吧。”
他抬手示意行刑的侍卫继续打,自己则是回去了。
御书房里静悄悄的,周云睿手握朱笔已经有好一会儿 ,笔头的墨水已干却迟迟没有落笔。
“她怎么样了?还不肯求饶?”
高公公应了声是:“骨头挺硬,都已经快要晕过去了却还记挂着北秦皇室的尊严。”
话音刚落,高公公就听到了一声脆响,抬头一看,却见那朱笔已经生生被从中间折断了。
周云睿冷哼一声:“人都已经死绝了,还顾着什么皇家尊严,她只是怕自己求饶了,朕这一口怨气消不了,若是受完了板子,哪怕是去了半条命,她昔日对朕犯下的那些罪孽就一笔勾销了。”
这话说完似乎更生气了,又咬牙切齿的道:“当真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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