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只知道陛下往日为质子的时候受了许多哭,对于细节却是不甚了解,如今听到这话却不知道怎么接,干脆沉默。
半晌,又听见天子道:“随朕去瞧瞧她,顺便把太医带上,朕跟她之间的恩怨,朕没说完,她就得受着。”
周云睿带着太医过来的时候,李祎宁已经挨了二十多板子,浑身都在叫嚣着疼,骨头仿佛都散架了一般,她是被人抬到床上的,太医诊了脉,拿了一盒药膏出来,让人给她涂了,又去旁边写调理身体的药方。
这一屋子的男人,没个女眷,高公公拿着药膏就要出去唤宫娥进来,却被喊住。
“太医出去,高德你来给她上药。”
高德虽然下头断了根,但好歹也是男子。
李祎宁原本晕晕乎乎的,听到这话强撑着清醒过来,对周云睿怒目而视:“陛下想用这种方法折辱罪女?”
周云睿抿着唇看她,良久才轻嗤一声:“是又如何?”
即使受过伤,那双眸子依旧清清冷冷的,仿佛什么都入不了那双眼一样,她与他对视一瞬,便道:“不如何。”
说罢,手艰难的往裤头伸去,就要当着高公公的面解开裤子。
床边传来了一声巨响,却是旁边的椅子被周云睿一脚踹翻了。
高公公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只见一人漠不在意而另一人怒火熊熊,瞧着倒是不像仇人,心里有了些计较,便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他提心吊胆的问:“陛下,还是奴才去传一个婢子进来吧?”
周云睿走到他跟前,身后:“药膏给朕,你出去。”
高公公松了口气,扔了这烫手山芋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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