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丝应是,起身替姜采盖好了被子。“姑娘,累了一天了,早些安置吧。在这不比在自家,诸事皆要万倍小心的。”
姜采同意,“这些日子怕是要更辛劳你们了。你也早些睡吧,夜里不用守着了。”
碧丝道是,自将床幔放了下来,熄了灯睡下不提。
……
梁老太太的屋子里仍点着灯,梁大舅端坐在下首,等着梁老太太发话。
“这门婚事,你怎么看?”梁老太太单刀直入,开门见山。问的是姜采和梁奕的这门婚事。
“能聘娶自家外甥女,自是再好不过的。只不知英国公心中如何做想。”梁大舅虽然是官场老油条,但是在母亲面前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全没有半点弯子可绕。
梁老太太沉吟半晌,冷哼了一声。“我那姑爷何等脾性我最知晓,怕是瞧不上咱们家的门第。”
梁大舅点头表示同意,“今日我瞧着采姐儿与离姐儿年轻时生的分毫不差,一时竟也有些恍惚,分不清眼前的是妹妹还是外甥女。”
提起已故的女儿,梁老太太眼眶微红。“我冷眼瞧着,这孩子与她娘的性子倒是不同。想来日后当真不能成咱们家的媳妇儿,也断不会吃了亏。那是个有主意的。”
梁大舅再次点头表示同意,“到底还是能在自家庇护下更好一些。”
这是自然的,可英国府权势熏天。那杀千刀的主意大了,女儿各个都是用来利益联盟的。他梁家,如今当真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筹码。反倒是,处处需要英国府帮衬了。梁老太太心中叹了一口气,问道,“你这次的考评如何?”
梁大舅听闻母亲问起正事,忙端坐了身子。
一旁伺候的管事妈妈尤氏,见母子二人要谈要紧事,忙将屋内众人遣散了,只自己一人关好了门重新返回来。进门是便听见梁大舅说道,“……这甲等得的委实不易,因去年登州府出了几庄要案。若非几位世叔极力相帮,恐是要治个治理不善的罪名。”
老太太知道儿子为官不易,很是心疼。“我宫里有位交好的老姐姐,前些日子冒险给我传了信。直言圣上暗派了私探前往登州,你同娘说实话,你同那舞阳公主的儿子可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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