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很给力,完全急人所急,也不是什么好事。
要不,咱们暂时不想这事。反正孩儿要□□月份才出生。杜四喜免得丈夫赵洪英急上火,给了一个建议道。
赵洪英摇摇头,道:二叔公、堂叔和洪贵堂弟是热情,可府上的婶婶和仆人们,却是言不由衷。作为市井小人物,察言观色是做买卖必需要的技能。赵洪英从一些蛛丝马迹上,还是体会得来,借宿别人家里当客人,平日行事不方便啊。
杜四喜见丈夫赵洪英都点透了原由,也便不再劝了。毕竟,他们夫妻在京城赵府,是住得跟铁锅上的蚂蚁一样忐忑不安。
当然了,杜四喜夫妻住得心里头不舒坦,赵家太婆婆这位赵氏的最高辈儿,却是乐不思蜀啊。赵镇安这个儿子,见天闲着,自然是彩衣娱亲,给赵家太婆婆的业余生活,增添了无数的欢乐与色彩。
三月三,上巳节。
皇家举行了曲江宴,民间自然有揩酒踏青以庆贺。
赵镇安老爷这个儿子,是陪着亲娘赵家太婆婆往东京城江边去游乐,赵府上的晚辈们自然随行了。此回赵府出行,缺了当官的赵添禄和赵洪贵,余下的赵府女眷们那是挤了赵家太婆婆跟前,一直说了好话捧场儿。
赵洪英没凑前,是护着怀孕的杜四喜落后了些步伐。
春风吹,晴朗日。
碧空如冼,树叶嫩脆动人。不过,河边游人如织,倒显得份外喧嚣。
出来走走,见着热闹的景致,真别有风情。杜四喜赞叹了话,觉得她有一种看了《清明上河图》的现场感。
你要喜欢,我常常陪你走走便是。
赵洪英这么一说,杜四喜捂嘴就笑。她道:你陪我,我自然觉得万般好。只是,咱们要当爹娘的人,哪能老找闲功夫,尽想着贪玩?那不是大人,而是小孩儿的乐趣了。
夫妻二人说得乐呵时,杜四喜突然神色一动。
赵洪英自然是注意到了媳妇的不对劲,他问道:出了何事?说罢,还是四处打量了一下。
杜四喜用手指了指侧面的不远处,说道:那儿,可瞧着一对璧人,是才子佳人的模样。呐,就是一袭天青色仕子服饰的青年;一个海棠色儒裙装束的少女。
瞧见了吗?正站了河边拱桥的护栏处。杜四喜提示了地点。
赵洪英瞅了两眼,问道:旧识?
杜四喜点点头,一边抚了抚小腹的孩儿,一连缓缓的说道:那青年,是与我和离的前夫;那少女,可能是他攀上的高枝
说着这翻话时,杜四喜无悲无喜,她只是在心中,为原身叹一声不值得。
赵洪英突然伸了手,握紧了杜四喜的手,声音镇定的道:我不是他,咱夫妻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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