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从宇心中一阵震颤,爹对大哥似乎怀着很深的敌意,可他从五岁时便是由大哥养大的,这么些年都是大哥护着他、教导他,如果没有大哥,他又怎会有今天的一切?
若非为父筹谋大事,无暇顾及你,又怎会把你留在他的身边这么些年,本以为他身为你的兄长必会好好栽培你,没想到他只顾他自己,把你惯成这般浪荡纨绔的样子。从玄泽的语气中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从宇浑身都冷了冷,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辩驳。
从今往后,为父会好好教导你,你是为父的独子,将来必定要承袭为父的一切
他说了些什么,从宇听不下去,也不想再听。他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哥,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大哥知道这件事,又会如何处理?
到了码头以后,从霄包下了一条船,带着秦樱樱赶往蓬莱岛上的云仙宫。时晋和丁虞他们没有同行,就近找了客栈住下,等待他们回来。
从没有乘过船的秦樱樱到了海上才发现自己晕船晕得厉害,不过短短一天时间她已经吐了三回
,吐得浑身都没了力气,只得在船舱里躺着,偏偏海上风大浪大,她躺也躺不安稳,整个人都觉得天旋地转,后悔跟着从霄一起去蓬莱岛了。
她想不明白,她什么都不会,从霄为什么非要带上她?他就不能让她和丁虞他们呆一起,自己去参加玄斗大会吗?
樱樱,喝点水。从霄端了一碗温水进了船舱,坐到她的身旁,扶她起来,喂她喝。她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还吐得这么厉害,他怕她撑不住。
秦樱樱勉强喝了几口,抬头看他,看到他脸上的关切之情,她却更加恼他,拉过他的手就在他的手腕处狠狠咬下。
你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从霄皱眉,但并没有移开手,任由她咬着。
直到口中泛出腥甜的血味,秦樱樱才松口,看到他的手腕上一圈深深的牙印,已经破皮渗出血来。她愣愣地看着,眼睛一阵湿意,猛地放开他,抽泣着窝到了角落里:我难受她只是想发泄一下,可是看到他腕处的伤,她却觉得更加难受。
我知道。从霄放下了手中的腕,过去将她搂在怀中,心一阵阵抽痛,你想咬便咬,我不疼。
她饿了,可是吃不下;她渴了,却不敢喝太多的水;喉咙口时时刻刻泛着酸,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呕吐出来;胸口闷得发慌,几乎要窒息。这样的感觉折磨她快要崩溃,可偏偏还有好几天的路程,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熬过来。
她紧紧地抱着他,闷头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才好受一些。此时此刻,她顾不得其他了,她只想找个依靠,让自己不那么难受。而除了他,她还能依靠谁?
两个人在海上足足飘荡了三天三夜才到达蓬莱岛,当秦樱樱一脚踏上蓬莱岛,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可她刚刚松懈没多久就骇然瞪大了眼睛:这、这是什么鬼地方?
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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