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三。又是这天。他继续写字着墨,语气沉定,面色如常。
沈疾闻言醒转:是了,去年也是十月初三。
查了这么久,仍不知是什么缘故?
是。此事也当真奇怪,去年那道诏令本就下得不清不楚,只说每年会在像山明缘由。百姓们蒙在鼓里也罢了,偌大的蔚宫,竟也没人知道。但越是这样,越叫人生疑。偏偏又无事发生。
顾星朗批完手头奏本上最后一个字,将羊毫湖笔随手往案上一掷,左手拿起白玉杯一饮而尽,似乎为了一气呵成对付完那本折子而忍了许久的渴。
把像山亮了个漫山遍野,还摆在烽火台上,如此高调,想也不会是什么大事。哪怕坐着批折子看书,他也总是腰背挺直,此时想是乏了,往椅背上一靠,左手闲闲理一理右手腕袖口,就算是大事,也是大事的引子,不是问题本身。
沈疾不解,与涤砚对视一眼:
君上的意思
无事发生,就静观其变。查还是要查,只是无需太紧张。咱们心里有数,留些心便可。一边说着,扬眸看向沈疾:那位锐王呢?
十日前已经到达锁宁城,先是回了崟宫复命,当晚便返回了梓阳城的锐王府。
涤砚闻言插话:这崟君对他的不喜也真是诉诸各种行动了。总共就两个儿子,封王开府,还直接开出了都城。
顾星朗开始转那盏喝空的白玉杯:他母亲呢?
沈疾继续答:是崟君的邱美人。册封时是美人,至死也是。
疑点?
到目前为止,没有。说这邱美人生前深居简出,少言寡语,在崟宫存在感极低。
顾星朗微挑左眉:阮仲是几月生的?
六月。
可是足月生产?
这
第一百一十七章 燕雀鸿鹄莫相问
沈疾和涤砚再次面面相觑。一来他们对这种题目真的不熟;二来,三个大男人聊妇人生产,其中一位还是国君,画面实在不算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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