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记住,而后忘却。送他到京城,从此再也不见。
从南到北万万里,他不是候鸟,便再无归期。
火堆哔剥哗响起来,由于下过雨,柴火烧起来黑烟很重。隔着黑烟,爻谷魁望不见虞尘隐神情。他坐在他对面,只能看清身形,像孤零零的灰影。
好似要融化在夜色里。
爻谷魁站起来,走到对面,擦着虞尘隐坐下。
他的余光只能看到虞尘隐垂下的手,被焰火照成凝固的蜜:“你还好吗?要不要睡一觉。”
“不。我不困。”
“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虞尘隐侧过头,与爻谷魁对视:“不开心,为什么不开心?”
“我……我感受到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或许是焰火太热,爻谷魁变得直白,没有遮遮掩掩,亦或许是因为夜色,潜藏在黑暗里,人就要大胆许多。
“有啊。”或许是见他献殷勤太鲁莽,不够委婉,虞尘隐生起几分逗弄兴致。他扯住爻谷魁胸前的衣裳,将这个魁梧的男人拉低凑近,“把我的怪物还回来。”
太近了,近得爻谷魁能看清他的长睫,看到他瞳孔里的倒影。望着爻谷魁怔住的模样,虞尘隐轻嗤一声,抚上他侧颊:“嗨,回神了。”
爻谷魁猛地后退一步,带得抓住他衣裳的虞尘隐扑进他怀里。
“你在干什么?冒冒失失的。”虞尘隐微恼,松开手坐直。
爻谷魁英俊勇武的面容泛起两团红晕,完全不搭调的羞意,竟让人有些心痒痒想耍弄一番。
“脸红什么?”
爻谷魁闻言立马垂下了头,颇有些无地自容想找洞钻钻的意味。虞尘隐生起几分兴味,歪着头从下面望他,爻谷魁一惊又立马抬头,虞尘隐跟着抬头,就是要让他无地可藏。
爻谷魁往后倒去,虞尘隐就爬到他身上去:“你躲我干什么?我有那么可怕?”
“不,不是。只是我,我,我……”
“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谷魁兄,是不是这黑烟太浓熏着了你的嗓子?”虞尘隐凑近他颈项,“让我瞧瞧,到底是哪里受了伤。”
“不,不用,别,不要,我……我没事。”
“没事就证明给我看。别支支吾吾的了,我听得耳朵疼。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得为我想想,可怜可怜我的耳,要在这里受你吞吞吐吐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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