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穗看了两眼后,不由垂下头。
她开始是想说什么的,想问问时斐宛像是现在这样是不是太大题小做了,但现在这些话却是问不出口。就算是大题小做,那也是为了自己的郑重和不妥协。她微微抿唇,心里忍不住想叹气。
又要给她添麻烦了。
时老师,你困吗?快要走到老师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池穗忽然小声问。
她是有点后悔的,昨晚自己的任性,让本来就忙碌的时斐宛还抽时间出来照顾自己。但现在这样子,她是真有点后悔。
因为她,时斐宛似乎变得更疲惫了
那她,真是罪人啊!
心里带着浓浓的自责,池穗并不想让时斐宛看出来。
本来现在满脑子都是要让老师给个说法和章程的时斐宛,耳边蓦然传来手里牵着的小姑娘颇有点软绵绵的声音,稍稍在段时间里有片刻愣怔,随后她反应过来,很从容一般笑了笑。不困。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她也能精神百倍。
在办公室里,池穗再一次见识到了时斐宛那张精致又温和的皮囊之下,是蕴含着多坚决和干脆的决心。
她打定主意要老师给说法,要求统计从开学到现在池穗在学校里受到过多少人多少次的欺凌,必须道歉,口头的要,书面的也要,如果老师不能管教学生的话,她要求跟这班上的所有那些有过霸凌池穗的学生的家长沟通。
时斐宛就一个宗旨,想要悄悄把这事儿压下来,那就三个字!
不可能!
十几岁的小孩,并是不是什么都不懂。
时斐宛的态度很坚决,年少无知这种话,要想要其乐融融说两句当个笑话也就算了,但要是想把这句话当做解决事情的借口,或者说将这话当做引发这场欺凌的原因,我不接受。霸凌同学,就只两个字,恶毒。老师,你觉得你带着的学生在品行上出现这么大的问题,难道不是应该好后教育吗?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恰如其分,声音不尖锐,但同时也没有寻常的温和,是有礼貌,但更多的是让人觉得凌然。
谁都不能反驳的凌然气势。
当从办公室出来后,差不多一上午的时间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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