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提议,倒是没有在被老太太反对。
时斐宛从护士站回来,还看见老太太坐在走廊的塑料椅子上,神情哀然。
她走过去,也沉默坐在了老太太身边。
对于别人的家事,她不好过多询问。但是,如果这时候老太太需要她的帮助的话,她自然会不遗余力。
没多久,老太太主动开口了。
这事情堆积在她心里其实已经很多年了,只是今天,她实在是有点不能忍,加上身边的时斐宛也是大老远从南城半夜赶来医院,她总不能什么交代都不给这个小辈吧?只不过这些事儿的确是有点难以启口,从前的人不都说家丑不能外扬吗?但事到如今,可能就算是她想隐瞒,她家老头子这病情,还真是有点让这事儿瞒不住。
她和池老教授本来也不是什么把财产看的特别重要的人,两个人都是教书的,从前年轻时,也是那一辈人中的佼佼者,不然那也不会公费出国留学,毕业后,两人双双留在了西城大学做老师。这份工作,一做就是几十年。
两个人最大的幸福就是看着自己学生成人成才,这就是财富。所以当初池老教授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出手几十万给自家的大侄子赞助买房。只是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也是看人的眼光不准,最后落得现在这个地步。
我知道老池就是看不过去,这钱从前我们是不着急,其实现在也不着急,但是,他们这样做也未免太过分,简直就是将我们当做傻子一样在愚弄。老池从前不是不知道,可是到底是顾念着这份感情,如今这样,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人现在是被他们给气进了医院,但是那边到现在为止,别说过来一个人,就连一份问候都没有。也幸好是有你这孩子,当时给你打电话,我也是慌得有点六神无主老太太絮絮叨叨说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眼眶微红。
时斐宛:能在您六神无主的时候想到我,奶奶,其实我还是很开心。大约是被人相信的开心,所以,就算是跋涉这么远的距离半夜来医院,她心里也没一点不高兴,也没觉得眼前这事儿是麻烦。只不过。时斐宛话音一转,这事儿,您和吃教授是打算就这样听之任之吗?
老太太叹息一声,这事儿我们能怎么办?你说说,大家都是亲戚,我们也不能这样撕破了脸,那以后还怎么做人怎么来往?只是,只是我和老池觉得太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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