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切后宋秋荻叹了口气,又看了看萧慎才起身准备离开。谁知还未等她起身萧慎猛地拉住她的手腕,口中叫着:“回来!不许走!谁让你走了!给……给本督倒酒!”
萧慎这一下力气不小,竟然让宋秋荻一个踉跄,直接跌落床上,与萧慎面面相对,能够清晰闻到他口中呼出来的浓烈酒气。
宋秋荻忍受不了这么大酒味,想要挣脱起身,却发现萧慎完全没有撒手的意思。“你看清楚了我是谁!”她呵斥道,奋力抽出左手,轻轻给了他一巴掌。萧慎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困惑的看着她,像是还未睡醒的孩子迷迷糊糊地看着叫自己起床上学堂的娘亲那样。
宋秋荻被他这副呆样弄得哭笑不得,只得哄着“我不走,你也不能再喝了。”说着她终于寻到机会将双手彻底从萧慎手中抽离出来,重新帮他盖上被子。“上辈子你总算待我不薄,反倒是我欠了你的……其实想想也真是,你我都是宫里人,本就比不得寻常人那般自由,就是寻常女子嫁人不也是自己作不得主的……”宋秋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着醉猫一样的萧慎絮叨起来,萧慎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不停的动来动去,还要把身上的被子甩下去,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宋秋荻无奈,“别闹了,赶紧睡觉,喝那么多明天有你头疼的。”
“疼……”萧慎突然呻吟一声。
宋秋荻笑骂“谁让你酗酒,能不头疼吗?”
“身上疼……”
宋秋荻按了按他太阳穴,想要缓解他的头疼,轻声问:“哪儿疼?”
“胸口……肚子……胳膊……浑身都疼,疼死我了,不要再割了,直接杀了我吧!”萧慎突然喘着重气,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宋秋荻心中大震,她知道萧慎上辈子死于凌迟,那他现在不就是……见萧慎痛苦至极,她不暇多想,俯身紧紧抱住他,一只手在他后背轻轻拍着“萧慎,没事,没事了,没事……”
怀中之人渐渐安静下来,就在她放开他让他重新躺下时萧慎突然再次睁大了眼睛,而后用力将她推到在床上,宋秋荻一声低呼,还未及反应过来起身就见萧慎反身欺了上来,二人激烈的动作一时间震得这黄花梨做的架子床直晃。
“我想要……”萧慎低语。宋秋荻虽然两世为人也不禁面上一红,对上面那人嗔怪道:“我真是不明白,你一个太监到底哪里来的精神头成天想这事儿?”宋秋荻上辈子就有这个疑惑,现下趁着他醉脱口而出倒也不是排斥之意,反而心中暗暗怀疑他醉成这样这还能成事吗?
宋秋荻却没想到醉酒的萧慎却一听这话瞬间怒道:“太监怎么了?我又不是自己想当!为什么太监就不能想?”萧慎激动起来声音立即提高了八度,若是平时他说话不太明显,此时是彻彻底底的太监音了,尖利的声音让宋秋荻耳膜生疼。她上辈子没见过萧慎如此失态,即使二人吵架时他也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冷嘲热讽,这让她一度以为萧慎是不会介意的。现下这番带着委屈的质问倒是让宋秋荻始料未及。
“行了,行了,没说你什么,你都醉成这样了就是想也改天。”宋秋荻嘴里哄着。萧慎不再说话,却开始了动作,他整个人贴了上去在她脖颈处吻着,一边吻一边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宋秋荻不再拒绝他,她对上辈子萧慎欢好的方式很熟悉,而她自己也从一开始的被动到后来学会主动迎合,每次这个时候他二人就像是忘记了争吵和身份,共同完成一个禁忌的仪式,并在其中沉沦下降。她闭上眼睛,身子随着上一世的记忆动了起来,用双腿夹住萧慎的腰,用下体蹭着他,直到自己某处痒胀难当。正当她准备迎接某些熟悉又陌生的刺激时,上面的人却突然不动了。宋秋荻有些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到萧慎眼神迷离涣散地盯着自己,像是透过她看到很久远的东西。她等了许久也不见他说什么,也没有继续动作,于是有些愤懑地拍打了下他的大腿:“你倒是动啊!”
萧慎这才收回眼神,真正地看着她,突然开口道“你……别讨厌我吧。”说完他侧过身,从她身上滚落到床的另一侧躺了下来。
宋秋荻愣住了,瞬间心中五味杂陈,她心想着这个萧慎要么是和她一样从前世而来带着前世的记忆,要么就是在极度醉酒中获得了前世某些体验。无论哪种她都并不为之惊讶,毕竟她自己都经历了如此奇事。反而让她为之深深震撼的是萧慎两辈子埋藏在心里她从前所不知道的真实情感。
她满以为萧慎还会说什么,结果等了许久却听到耳边传来轻微的鼾声。她用一只手支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萧慎在身边熟睡的样子不禁莞尔,上辈子二人虽亲密接触过,但萧慎从未在她身边过夜。每次必定看不出感情地起身穿好衣物离去,让宋秋荻在心中暗暗觉得受辱。
她拉过被子给萧慎盖好,而后犹豫了一下自己也拉过被子盖上,闭上眼睛,脸上还挂着浅笑。尽管什么也没发生,两个人竟然像寻常夫妻那样同床共枕,这也是两辈子头一遭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