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一开始接受医生的建议, 就说明她将自己代入到了伴侣的身份中。
景青夏抿着嘴又往下看了几页, 手指微微收紧。
这明明是信息素耐受训练课程,重点应该在于“耐受”。
可是为什么看着看着, 总觉得它的描述这么像是“双修”教程。
伴侣之间通过特殊互动,达到训练目的,提高腺体神经刺激阈值……
景青夏慢慢放下小册子,用食指戳了戳额头,遮住微红的脸颊。
“其实我自己喝柠檬气泡水的话,不会有那么多想入非非的想法。”
景青夏选择了坦白。
坦白得不算彻底,让钟茗雪抿起嘴,她想知道答案。
小声追问道:“那为什么柠檬糖水不行?”
这下轮到景青夏不敢跟钟茗雪对视了。
心虚地说道:“不是对柠檬糖水不行, 是你在我身边不行……”
钟茗雪也不用看向景青夏就知道,她没敢看自己, 便抿着嘴笑了起来。
也算是得到了自己喜欢的答案。
“所以,让我来训练你,最合适。不是吗?”钟茗雪坏心眼地又用了反问句。
景青夏好多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终只吐出来一个“是”字。
钟茗雪站起身,手里又拿出了一条红丝带。
景青夏浑身一紧,往后靠,坐实了椅背。
“又要遮眼睛?”
“不遮眼睛。绑右手吧,绑你是因为ala有攻击。你的腺体又还没成熟,进阶耐受课,可能会导致失控,我得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钟茗雪不看她,已经在操作了。
景青夏就这么看着钟茗雪,弯着腰,青丝垂落在她的手边,呼出的凉气也喷洒在细小绒毛上。
所有微小的变化都在这缓慢的动作中被无限放大。
景青夏现在心烦于自己强大的观察力,什么都忽略不了。
钟茗雪说的没错,自己是ala,是有攻击性的ala。
可是,自己明明是更具有攻击性的ala,在每次训练的时候却像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
而这位钟刀俎,居然还是把钝刀。
不!
甚至都不能叫做一把刀,她就根本不喜欢割肉,她只喜欢挠痒痒。
痒得人浑身没有一个细胞是平静的。
光是慢吞吞绑住右手的过程中,景青夏的脚趾就在棉拖鞋里收缩起来,比上次的进度还要快。
连熬过绑丝带的时间都让人用尽了自制力。
最终景青夏的右手被象征性地虚虚绑在椅子上。
景青夏深吸了一口气,这能算是钟茗雪对自己的保护吗?
“最后能保护你的还是我的定力吧?”景青夏动了动右手。
丝带宽松得像是稍一用力就能自己把手抽出来。
“就算绑结实了,以你的力气也能挣脱开吧。这相当于是我们的君子协议。”
钟茗雪笑着戳了戳景青夏的手。
景青夏几乎是下意识就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她作怪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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