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到“这么多宫女太监”时故意抬高了调子。
“嫔…嫔妾……”
众人都看见敏贵妃此时脸上尴尬得恨不得立马挖了地洞钻进去。
说完这些太子立马笑了,“本宫开玩笑的,娘娘,今儿这庆元殿上就该国公爷最大,你还是随本宫一块离开吧。”
闻言,敏贵妃就算多不甘心,都不敢忤了太子的意,日后她的十八小皇子的命运还得看太子殿下的。
宫宴散了,艳眉和梁聿铖在出了宫门处遇上了也从宫门刚刚出来的柳员外一家。
“谢谢梁大人相救!不然老夫一家今夜继续待栖梧宫的话,说不好会有何遭难了。”柳员外拱手道。
“那还要谢谢柳员外进宫时嘱夫人塞艳儿手边的那张纸条呢,不然方才在庆元殿那下,艳儿估计就要招架不住了。”柳艳眉抢先梁聿铖一步道。
“梁大人嘱老夫将得疫病而死的三女儿身份给梁夫人时,老夫就彻夜不眠将女儿生前所有事情和细节都回忆了一遍,将其写到一张长长的卷轴中,就是打算日后有机会接触梁夫人时,将其交给梁夫人你的。”
“里头明面暗线的事情都记录下了。连若兰小时,奶娘带着她金蝴蝶丢失,但奶娘不知道那时候若兰是我们所有人的命根,所以一直有请人在背后跟着,奶娘便一直不知晓我们知道她让活蝴蝶换金蝴蝶的事情都记下了,能记都记了,希望能用得上吧。”
柳员外又笑问,“对了,方才拙荆把那用蝇头小字抄的小纸卷交给你时间如此仓猝,梁夫人竟然有时间看完并且记得住?”对此他十分讶异。原本他也不抱她会能看完的打算,毕竟密密麻麻一行数十字,那一小小卷轴下来少说一时半会看不完,除非一目数十行且看的人不带脑子匆匆过的。要短时间看完还能记得住那确实非常人所能。
艳眉不好意思道:“方才躲茅房借着小解的功夫匆匆看完的。说实在,字太小看得急了便晃眼,茅房里气味又呛,看得我眼泪直冒呢!”
众人俱笑了起来。
离宫门口不远处,停靠着梁府派来的车马,朔月竟然一直冒着寒风在外头等柳艳眉,看见二人出来那下,朔月红着眼睛,手里揽着一件披风,立马替柳艳眉披上。
“朔月,我不是说,时间晚了让你先离开的?怎么那么傻在外头等着,有披风也不知道自己先御寒?”
柳艳眉心疼地摸了摸朔月被冻得微红的鼻子,摸了摸双手,果真凉的,连忙将身上的披风拉过来,披在二人身上。
“夫人没事便好!奴婢担心死了,后来特地回去一趟,想找大人想办法,还是全福告诉奴婢,大人已经想办法进宫接夫人出来了,奴婢这才稍稍安些,却又想起现快入秋,夜里风寒,便紧巴巴拿件衣裳出门了…”朔月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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