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眉眨巴了眼睛,迷糊了:“啊?大…大人不是原本今晚就得参加宫宴的吗?”
朔月没留意她这话,她又把夫人拉过来盖她的衣物朝夫人那头拽过一点,“夫人紧着自己便好,夫人对奴婢这样好,奴婢都无以回报了…”
后来在柳艳眉的执拗下,朔月便与她和梁聿铖同坐一车厢,并且朔月和她坐一头,梁聿铖独自坐一头。
梁聿铖的脸臭臭的。
马车行进途中,有风不经意潜入,艳眉轻咳一声,梁聿铖本欲伸手去抚拍她的背,却瞥见坐艳眉旁的朔月极其殷切地又是扫背,又是抹药油的。望着自己伸出去悬在半空的手,陡然又收了回来。
脸,更臭了。
“夫人…奴婢怎么感觉大人似乎…似乎不高兴,瞪着奴婢看呀?是奴婢做错什么了吗?”朔月往艳眉的背后缩了缩,附在艳眉耳边悄声道。
艳眉笑了,“你跟大人相处少不知道哪…他这人脸就是长这样的,瞧着对你和颜悦色那天你倒要害怕了,因为,那如若他不是受刺激傻了,便是遭人挟持在给你施暗号呢!”
梁聿铖:“……”
当夜回到邀月无双阁,梁聿铖又紧跟着柳艳眉身后进门,艳眉因为在宫宴那会,袖子间偷偷藏了不少当时梁聿铖不许她吃的油炸一类的糕点,这会儿急着躲房里吃,走着便如脚底生风一般。
还没到正堂大门她就打发倦极的朔月回去睡,等她急匆匆进了门,眼看着就要将槅扇门关上之际,一双有力的臂死死抵住了门框。
“大牛哥你…该时候回去睡啦…”柳艳眉一脸无奈看着他的模样,就差跳脚了。
“是啊,今日为某人奔波劳累,是该歇息了。”梁聿铖的声调懒懒的,淡淡的,整个高大的身影干脆就撑着门框边,遮了艳眉一身暗影,把清冷的月晖挡在他身后。
他今日一整日为了她的事情奔波忙碌,又是跑国公府找信国公求助,又是发布暗哨时刻盯紧宫门的情况,忙前忙后才终于通过他大伯求得皇上的面子去栖梧宫叫人。说实话他嗓子还疼着,肚子还闹着呢,结果呢,人家关心一个婢女比关心他还情真意切……
“对…对啊,给朝廷当差就这样,不舒服了不想去也得去,不过,我倒觉得参加宫宴挺好玩儿的,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呢…”艳眉说起吃食,那双漂亮的眼眸都淬入了炫亮的光彩。
“好玩儿?”梁聿铖扶额,他还不知道,方才在庆元殿,面对敏贵妃接连的咄咄逼问,她竟然会觉得好玩…而且,重点是…她以为他说的为某人奔波,那个某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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