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地上诉,四处跑官司,无论是哪一条路,路的尽头都是闭门羹。
孟凡已经认了罪,判了刑,邵大牙原本以为总算是松了口气,可没想到张叶秋这条咬人的狗总是紧咬着他不放。
本想直接撤了他的职,可是又因为邵容光执意护着他,再加上有邵老爷子的默许,迟迟动不了他。
就算是有邵老爷子作保,孟凡出狱了,张叶秋也依旧不肯将这件事抹平。
“你只要把证据放在他的家里,其他的一切,你都不用管。”电话那头的邵大牙只说了这么一句。
电话里传出来间断的滴答声,袁柳才将手机放下。
她望着不远处的孟凡在厨房里操劳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对张叶秋的恨。
孟凡这辈子都要背负一个杀人犯的罪名了。
张叶秋踩着孟凡的脑袋向上爬,为他自己铺路啊!
突然,她望见阿定从孟凡的腿边显现出半个身子来,正饶有兴趣地望着孟凡手里的食材,勃然大怒,对着他吼道:“阿定!我给你布置的功课,你都完成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吼声不止惊得阿定吓了一大跳,孟凡也差点切到手指。
“完成了…”阿定的声音近乎嗫嚅。
“完成了今天的功课,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放松了吗?明天的功课你学会了吗?有这么多玩闹的时间,不如给我利用起来!现在!马上!给我坐在你的课桌前预习!”
看着阿定又惊又怕回到房间里的样子,孟凡却不敢开口反驳袁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切着手里的菜蔬。
在监狱里出来后,孟凡更软弱了。甚至听到袁柳的吼声,有的时候都会怕得喘不上起来,他不敢告诉袁柳,她像极了牢房里的督管。
孟凡亏欠袁柳的婚礼,最终也没有办成。
只有袁柳自己知道,亲自一个个地打给婚礼上邀请的嘉宾,同他们解释婚礼取消的时候,那种耻辱的痛苦。
“这一切,都是张叶秋造成的!”
这句话,袁柳深信不疑。
那份伪造的放置在张叶秋家中的证据,成了扳倒张叶秋的最后一根稻草。
邵大牙成功除掉了张叶秋,拔掉了眼中钉肉中刺。
“叶秋,你爱我吗?”季水脸上满是凄凉。
张叶秋毫不犹豫地回答:“爱。”
季水望向张叶秋的眼睛,痛苦地说道:“可是你的爱让我好痛苦,你的爱像一捆麻绳,你把我束缚在你身边,恨不得我能和你融为一体,你的爱让我无时无刻不感到压抑,无时无刻不感到窒息。
我不喜欢你掌管我一切的感觉,我不喜欢你对我的决定说不的样子,我不喜欢你消磨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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