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酒店还有几步路的路口,褚澜川停了车,摘下摩托车头盔后,远望了一眼无边的海际。
到了分别之际,云昭还是没忍住,鼻子一酸,嗓音发颤:“褚澜川,我只要你安全。”
这是最平凡的奢望了。
在来之前,褚澜川跟冯常舒还有韩局签下生死状,这一次来大理完全是背水一战,没有退路。
可是他没有告诉云昭这一切,只能在阳光中温煦地轻笑:“好啊,一言为定。”
云昭娇嗔了声:“那还不够。”
褚澜川掩盖住那些阴霾,耐着性子问:“那你还要怎么样,哥哥都答应你。”
她将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付诸行动,主动拉起他手指,断断续续地说:“那跟我拉钩好了”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那一种。
他配合她突发的幼稚念头,眼尾笑意勾着。
做完一切后,蒋巧跟她打来了电话,问她回来时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云昭握着手机,边回答边走远,走几步一回头。
她能看见褚澜川如松柏的身影,永远高昂、挺直,在阳光下肆意生长。
褚澜川见着小姑娘越走越远才抽了根烟,兴许是吸的太急,他居然也像新手一样被烟呛着,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来。
十几年的背负,无数人的冲锋陷阵,生死一线间,也是该有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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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巧一行人正在吃早餐,见云昭回来了,蒋巧放下手中的牛角包,呜哇呜哇地扑过来。
云昭笑嘻嘻抵着她额头,清了清嗓子问她:“怎么了,想我了”
蒋巧嘟着唇,嘴边还有牛角包的面包屑,像一只小花猫。
“对啊,我可担心我的崽崽了。”
云昭用纸巾帮她擦拭掉面包屑,居然一时间不知道谁才是口中的“崽崽”了。
蒋巧是个耳聪目明的,一下子就发现了云昭跟昨天的不一样,奇怪地咦了声:“昭昭,你带的玉佩不见了?是不是掉在换衣服的店子里了?”
她面红心跳地撒着谎:“没有吧今天不是要下海嘛,我提前给摘了。”
“噢噢噢,这样啊。”蒋巧没有过度深度探究,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你昨天睡觉的时候旅馆有蚊子吧,脖子上有被咬的痕迹,等会儿去我房间抹点药。”
云昭一时语塞,只能敷衍地应下。
内心却咆哮的厉害,她早上去浴室换衣服时都没注意,脖子上的红痕肯定是褚澜川留下的“杰作”!!!
她坐在床边,边上药边埋怨了句:“我昨晚睡觉有只可大的蚊子了,没想到咬了这么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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