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经自动在外婆的面前刷了个脸熟,连连感慨齐泠有他这样的朋友真的太幸运了。
这天余恪到了,外婆倒是没来,恰好碰上了主治医生查房,余恪起身站到旁边,医生做完了例行的工作,却没有立刻走。
齐泠住的是单人的病房,没什么需要顾忌的。
医生问:你知道病人怀孕的事情吗?
余恪:操。
医生见余恪震惊之后点头了,便继续说:病人的外婆有心脏病,这几天操劳比较严重,考虑到家属心脏不好的原因,看起来也不像知情人士我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告知。我观察了几天,看你和病人的关系好像不错,所以?
是我的孩子。
既然是你的,等病人醒来后建议好好照顾,这次的车祸虽然没有对胎儿造成损伤,但是本身病人这么多天昏迷不醒就有很大的危险,如果预估错误,病人无法醒来,我们会提议剖腹产。
男性生子的风险也很大,这是医生没有说的。
余恪又点了两下头,他有点说不出话来,见医生还在看着他,余恪才后知后觉说:我会配合,谢谢您告诉我这件事情。
医生有点奇怪问道:你不知道?
我以为他打掉了。
孩子很健康,病人应该没有要打掉的意思,我查了记录,他有定期产检。
似乎看出了余恪的震惊,医生没有再多说,让余恪一个人留在病床边接受信息量。
余恪坐在病床边,看齐泠的模样,唇色苍白着昏迷,熟悉又陌生。
其实他们重逢之后,他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地打量,因为齐泠变化有些大,他怕自己接受不了这些变化,现在他发现,齐泠确实没有变。
余恪猜中了他不会打掉孩子,同时也明白了当初那药盒大概率是齐泠演给他看的一场戏,所以齐泠是想要独自抚养孩子,余恪想不明白原因。
一切只有等他醒来。
如果齐泠不想让他知道,他要不要装作不知道?
余恪把病床边凸出来的被子折放回去,无意间碰到了齐泠的手,他收回来,静坐一会儿之后,又重新探入被中,将齐泠的手拉出来。
轻轻握住后不想松开。
装作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他可以拜托龚洋给齐泠最好的保姆,请最好的营养师,余恪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如果齐泠可以接受他就好了,那些东西他都会,他之前百度的食谱不是白查的,他知道饮食怎么搭配,更知道齐泠的口味,他也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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