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瑰才来过,亲到她嘴巴肿,胯下之物也给她玩了一会儿。此时,她心甜意洽,有时看看手指,回想那根东西的热度和触感,不由得发呆。
子蒹进来,微嗽一声,唤起她的注意。
茱茱坐起来,“父亲。”
侍婢们行礼退出。
子蒹拣了一方坐席跽下,面对心情晴好的女儿,容色仍带霜意。
“茱茱,宫中人心险恶。”
“父亲,这些年我见识的恶意还少么?人们看到眼瞎的人,就以为他耳朵也聋;晓得我有狂疾,就以为我智力也低下,把歧视与鄙夷明明白白挂在脸上。宫中人除非是另一个物种,不会比这更恶劣吧?”
“太子能为你做的,亦十分有限。”
“世人的情感原本就稀薄。期望得到更多,注定会失望。太子么,他至少在意我的生与死,这就足够了。”
子蒹诧异地看女儿。父女间从未有过这样的恳谈,他也才发现女儿思想如此通透,凉澈如秋水。
“茱茱,我并非不关心你——”
“我明白的,”茱茱摆摆手,即将步入新生活的她,无意再纠结往昔,“您若对我母亲无情,对我不关心,早在我母亲赴水死后,就可以娶新妇,生育健康的新儿女,而不是抱残守缺,活在旧日的阴影里。”
子蒹向女儿坦白,“她那次砍我,是因为我要扼杀你。她受了刺激,不是无缘无故发疯——”
清醒后,仲缦亦十分惊恐。她本是温柔女子,连虫蚁都不忍伤害,却在疯癫状态下,把亲爱丈夫的脸砍得血肉模糊。她抱着女儿去投水自尽,又不忍心尚是幼婴的茱茱与她一起死,最终将其弃在汀洲上。
子蒹合上双目,泪水长流,耳畔仍回荡着那一天寒汀之上,茱茱嘹亮的婴啼,响彻云天,惊破雁阵。
这些细节,茱茱都听渌姆说过。老妇人说一次,哭一回,眼睛渐渐失去光明。茱茱也从中认识到幽怨和泣涕的无用。
“我母亲当年嫁给您,如同我现在嫁给子瑰,是为争取当下的好时光。您大可不必因为愧疚,就拿自己的后半生给她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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