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背后,显而易见是反抗军的支持。
双方的对抗,进入白热化阶段,所有人都面临生死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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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没法在这种时候躲闲,身体转好些,就带着芬得拉钻进贫民区救治伤患。
不看不知道,那些被恐袭炸断手脚都还算轻的,这里有太多NSAD感染者完全得不到任何治疗,烂在破屋子里痛苦等死;还有数不清的各种病患没钱就医,长期忍受病痛折磨。
沈夜和芬得拉把脸面包裹严实,保证亲妈见了都认不出,然后带上尽可能多的药物、营养针和便携医疗器械,冒充与大队走散的人道医援组织志愿医生,从早到晚走街串巷,免费给当地贫民治病。
一开始很多人不信有这种好事,不敢来,怕遇上什么新式骗钱套路。过了几天,大家口口相传,来看病的人越聚越多,经常把整条街都堵上。
“以为神女把我们给忘了嘞!”一个豁牙老汉搓着眼角,来治疗两次,瞎眼已经能囫囵看见人影了。
芬得拉边做记录边分给他一支营养针,打趣道:“就住在神女脚下,还怕神女忘了你们?”
老汉眯起眼,仰头望向神女塔:“在脚下才容易忘,灯下黑嘛,你看她总是背对我们,不肯正眼看嘞!神女也爱看有钱人……”
牵他过来的小孙子扯了扯老汉的衣角,像是因为爷爷太多话而感到局促,或是觉得那话对神女不敬。
“你也信神女吗?”沈夜顺带检查了小男孩的牙齿和指甲,随口问。
男孩摇摇头,眼神漆黑澈亮:“我信白总,也信你们,我长大也想当医生。”
他声音很小,淹没在候诊人群的嘈杂声里,但沈夜听清了。沈夜和他拉钩钩:“把你的身份卡号告诉旁边的哥哥,如果学费不够用可以找他。还有,记得每天刷牙。”
灰头土脸地钻了十来天贫民窟,沈夜和芬得拉对附近街区了解愈深,吃过土著亲手烤的粑粑卷饼,馅料又甜又辣;参观过他们冬冷夏热的新板房,帮忙修补漏雨的屋顶;获赠一辆翻新的三轮脚踏车和两顶毛毡帽……
与沿海那些有钱人不同,这些平民对白旸的到来充满期待,他们亟需一场变革,无论朝着哪个方向改变,都不会更坏了。
人们聚在一起便忍不住偷偷谈论,尤其像候诊这种时候。
“白总打断了瓦诃里的狗腿!多少年了,没人敢碰他们一根指头。”
“别乱讲啦,汉娜的男人就因为抱怨几句被抓进去关了一年多,她东拼西凑五万因才赎出来……哎哎医生,那腿打折了不容易接好吧,接不上……也怪好的。”
“汉娜借了包身贷,啧!他男人还在里头染了瘾,瘾病一发,多刚强的人都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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