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拉下了他按在自己颈子上的手,轻咳一声,“床上没叫的总得想办法从别处补偿回来,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这么卖力伺候我?”
萧始被他逗笑了,手往下滑,落在了个最舒服的位置,“你这是还记恨我刚刚说你就爱憋着不出声,爽不爽连个反馈都没有啊。这个问题的重点不在这儿,关键是你为什么不爱叫呢?你看那些爱情动作片里的男女怎么都得叫两声活跃一下气氛吧,你会让我感觉很挫败的。”
“可能只是力度不够,不信你试试捅我一刀,那个绝对叫得出来。”
“说什么呢,我怎么舍得动你。”
江倦目光后移,没能通过余光看到身后的人,却也不想翻过身去让他误会什么,索性也就不去看他的反应了。
“可你今天是真想打我吧,把我从落地窗前拎起来的时候,把我怼在沙发上的时候,把我摔进车里的时候,还有把我扔进门的时候。最后一次我要是没出声,你巴掌都该落下来了。”
萧始身子一颤,环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硬生生改口,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改成了“你别这么想”。
江倦闭上眼,语气有些疲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以前你没少打我,后来被你打怕了,你一抬手我就怕你巴掌打下来,让你驯得比狗还老实。有些东西一旦形成习惯就改不掉了,我嘴上不想承认,但我改变不了怕你的事实。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被迫臣服的屈辱有多伤人自尊,害怕你这件事在过去很多年间都是我跨不过的一个心坎,直到现在依然是。我痛恨无力反抗的自己,也憎恶将苦痛强加于我的你,所以我不敢正视你。过去那么多年,你都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只不过今天,我的噩梦为了不让我被其他漩涡淹没,选择抢先一步吞噬我罢了。”
“以前是混账,我不辩,但今天看到你那样子,我是真的心疼你。”
萧始也感到疲惫,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又回到了原点,“受了惊吓又跑去跟人打架斗殴,他到底怎么你了,让你这么生气?跟我说说,下回再有人敢惹你,我帮你收拾,别脏了自己的手。”
“他……”江倦注视着那昏黄的光亮,陷入了迷乱的回忆。
许久,终于叹出了哽在胸中已久的那口气,“……他扰了哥哥的清梦。”
作者有话要说:
哮天:真不拿我当外人……外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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