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线,沉润入耳。“内室不点灯,四角挂明珠,帐内布放星光,可好?”
南广和斜眼睨他,淡粉色唇瓣翕合,声音低的几不可闻。“好。”
叶慕辰心中一动,手脚酸软的厉害,情不自禁整个人挨过去,将那人搂入怀中,鬓角挨着鬓角,耳鬓厮磨。口中如燕语呢喃,渐渐温软下去。“帝尊,那内室的床榻便用鲛珠坠角,流苏帘子,榻上……榻上,可否有臣的一席之地?”
南广和叫他蹭的身上酥麻,忍不住低笑啐了一口。“瞧瞧你这德行!”
“臣没救了,早就没的救了……”叶慕辰怀中抱着人,心中却依然七上八下的,始终觉得这一幕不真实。仿佛这人随时便会推开他,一抬脚,羽衣振动,便踏破虚空去到一个他再也无法企及的远方。
“帝尊,帝尊……”叶慕辰轻吻这人的鬓角发丝,一遍遍地道:“臣心悦你。”
“孤知道。”南广和眼中也渐起迷离。
“不是万年前,不是在凡尘下界,而是很早很早……”叶慕辰有些话词吞在唇齿间,不经意便泄露出一丝温柔与不该有的软弱,语带祈求,轻声道:“早在十万年前,臣于天界偶然见到您路过,惊鸿一瞥,从此后,就再无归途。”
南广和回眸望向他。
彼时两人拥在一处,广和身子往后靠入叶慕辰怀抱中,发丝绞缠在一起,朱红色长衣自树冠长长垂落至地面。天空中挂着一抹极绚丽的明霞,四面八方弥漫着木叶与娑婆花的香气,那只新生的雏凤在林叶间跳来跳去,时不时停下,啄一口娑婆沙华的花蜜。
这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停下了动荡,只有安然与宁静。
仿佛从此后,便只剩下了他与他,从此岁月静好。
叶慕辰却于这看似安然美好的一切中,敏锐察觉到了不安。他密密地吻着怀中这人,却始终不敢妄为,每突破一点界限,便要缓一缓,停下看广和是否喜悦。
他这样小心翼翼,甚至不像求/欢,而像是在膜拜一尊独属于他的神灵。
南广和按住他的手指,带其探入自己怀内,按在心口那处,望着他那一双不断溃散的瞳仁,轻声地、郑重地一字一句道:“爱郎,汝之视我,便如我之视汝。”
他望向叶慕辰神色中的慌张,捧着叶慕辰那只长满老茧的手,按在那缺了一颗心的心口,抬唇吻了叶慕辰。
“所以,无需如此的。”他又强调了一遍,语气软的就像一个春夜美梦。“爱郎,你我之间,无需如此谨慎试探。吾心中,也是愿意与你厮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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